也說清楚了,事發以後所有派遣到了鎮北軍中的人手,皆已經被抓捕入獄。
少了兩三個人,則是裴桓身邊的暗衛,應該是早在之前就被裴桓派往了北越,所以未能抓到人。
殿上的官員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將整個鎮北侯府一網打盡了,連暗衛都沒放過。
他們一刻都沒有耽誤,來得及時,且還呈交了重要證據和線索。
到得這個地步,就算頂上的魏太后,也是挑不出任何錯處來了。
魏太后將手中的冊子合上,抬眸掃了他們幾眼,只淡聲道:「鎮北軍此番也算是戴罪立功。」
談墨身邊的幾位將領聽到了這番話,面色都不太好看。
他們從頭到尾都沒參與到通敵叛國的事情中去,又何談戴罪立功?
一眾將領中,只有談墨的神色還算平靜。
今日被召集入京的將領,都是現在所有人印象中的鎮北軍中之人,像尤蔚那種早些年便跟鎮北軍決裂了的將領,則不在傳召的範圍內。
所以時至今日,魏家都還不知道,鎮北軍已經不是七萬兵馬,而是十萬人。
但就目前朝堂上的這些將領,威懾力也足夠了。
是以,在證據呈遞後安靜的朝堂上,談墨輕抬頭,領著鎮北軍的主要將領,高聲道:
「此番鎮北軍能及時抓捕犯人,皆是因為施大人。」
「鎮北侯府通敵叛國一案,與施大人絕無關係,鎮北軍願以性命擔保!還請皇上明察,還施大人一個清白!」
他話音落下,身後的所有將領均齊聲道:「請皇上明察,還施大人一個清白!」
聲音高昂,迴蕩在了這威嚴的大殿上方。
施元夕入獄,滿打滿算也不過一天一夜,中間還發生了許多的事情,一直都沒能提審她。
哪知,所有得詔入京的鎮北軍將領,會在朝上共同為她請命。
魏家可以忽視朝上任何一個沒有根基的臣子,卻無法做到在七萬大軍面前獨行裁斷。
魏太后本想下令,讓刑部儘快提審施元夕。
有沒有參與其中,不是他們一句話就能帶過去的,需要有明確的證據。
不想談墨卻道:「施大人本是國之功臣,若非她及時阻止,只怕整個鎮北軍都要中了那逆賊的奸計。」
「臣等懇請皇上,當朝審理施大人一案!」見邊上的臣子將要開口,談墨直接道:「若不能親眼見到施大人沉冤得雪,只怕整個鎮北軍中都會不得安寧。」
滿場俱靜。
如果說前邊都是在請命的話,那這最後一句,可就是明晃晃的威脅了。
鎮北軍主要將領不會毫無準備地入京,今日朝上有任何異動,只怕今夜所有駐軍都會朝京城奔涌而來。
此刻形式,便已經由不得魏家了。
魏太后沉下了面孔,只得鬆口,傳施元夕入殿。
施元夕是重要犯人,需得到徐京何的指令,才能離開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