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她的真實目的,明日朝上便能知曉了。
晚間,江源離開後不久,施元夕便也回到了臥房中休息。
次日一早,江源和她一起,坐上了縣主府中的馬車,抵達了宮中。
入宮前,有很多官員都看到了江源和她一起出現,等到了殿上後,便有不少目光落在了他們身上。
施元夕只當做沒看見,安靜站在一旁,等著早朝開始。
她沒去看江源,也沒往謝郁維的身上看,全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早朝時分。
今日早朝不知為何,氣氛有些沉鬱。
上首的魏太后如此,底下的官員亦是如此。
因著昨日宮中的變故,早朝開始後,魏太后並沒有直接讓宮人宣讀聖旨。
既是已經知道翰林院裡埋了顆釘子,那魏家便不會像之前那般定好的行事。
只是刑部尚書之位對於魏家來說還是很重要,具體該怎麼做,還是得要看施元夕出什麼招。
僵持之下,朝上出現了一陣詭異的沉默。
魏太后坐在了上首,淡聲道:「刑部尚書之位,諸位可有人選了?」
此言一出,朝上當即被引燃。
施元夕抬眼,看到了幾個翰林院官員對視了幾眼,顯然是已經做好了準備。
她微頓,在這滿朝熱議刑部尚書一事時,走了出來,開口卻道:「皇上,臣有事要奏。」
魏太后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朝上氣氛古怪,魏太后雖未言明,可在場的人都清楚。
刑部尚書正二品大員,這樣的事情上,哪裡輪得到施元夕來說話。
施元夕在各色目光注視下,面容鎮定地道:「翰林院中大學士袁成海、王修齊,學士魏高等人,與朝中官員勾結串通,行結黨營私之事,收受賄賂無數。」
「作為天子近臣,卻利用職務之便,牟取私利,此等行為,非但辱沒了我翰林院之名,更是辜負了聖上信任。」
「實在是……」施元夕定聲道:「罪該萬死!」
果然來了。
魏太后面上冷笑,她以為手裡有個江源,便能肆意妄為了?
「證據呢?」魏太后冷聲道:「在朝上指認上峰,且還是這般嚴重的罪名,施元夕,你可知曉自己在做些什麼嗎?」
「微臣明白。」施元夕微頓:「翰林院中,鄭奇明鄭學士及學士江源便是人證。」
她一開口,就指認了目前翰林院中職權最高的幾位官員。
江源神色微沉,昨日施元夕並沒有細說自己的計劃,只說刑部尚書之位不能讓魏家隨意處置,需要他在朝上做個人證。
江源自是應承了下來。
事關重要位置,施元夕和魏家必定會因此事反覆拉鋸,他所要做的,就是將關鍵信息透給施元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