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陽縣主詫異不已,還未說話,他已經起身告辭。
待他出了院子,李素寧才敢出來,紅著眼睛望著她。
雲陽縣主不耐煩人家家哭哭啼啼,「你這些日子可是見你表嫂了?」
若不是李素寧得罪了他妻子,她實在想不通他怎會要趕李素寧走。
李素寧:「我親近表嫂還來不及,哪裡敢得罪表嫂。」
雲陽縣主蹙眉不語。
長子如此不喜李素寧,再加上沈氏興許已經有身孕,這個節骨眼納妾也不妥當。
不過李蘇寧到底服侍她那麼久,待她也十分有孝心。
等歸家後,她出面替她尋一個好人家,屆時再給她添一些嫁妝,將她風光嫁出去。
思及此,她神色緩和些,「這些日子你好好待在院內,莫要再往你表哥跟前湊。」
李素寧聽了這話,哪裡不明白她的意思,垂下眼睫掩下眼底的恨意,口中卻十分乖巧地應了聲「是」。
*
裴珩一回到屋裡,就瞧見自己的妻子正在桌前畫眉。
今日天氣極好,明媚的陽光在她雪白的面頰上鍍上金色的光,神情嫻靜而溫柔。
這些日子來,她在寺廟裡一向素麵朝天,穿得也極為素雅,更別提描眉塗脂。
裴珩想起上一回見她梳妝,都是兩年前的事兒了。
依稀記得那一日他得有些早,醒來時她正坐在妝奩台前描眉。
她的眉生得極好,形如遠山,不畫而黛。
許是察覺他醒來,她回過頭來,問:「官人,我這樣好不好?」
裴珩當時有個極重要的議會,因起得太遲,只說了一個「好」字,就匆匆離去。
那以後他再也沒見過她梳妝。
裴珩行到她跟前:「打扮成這樣去見誰?」
紓妍沒想到他回來,心裡莫名有些慌張,放下眉筆,打開胭脂盒,「哪有見誰,我只是隨便畫畫。」
裴珩在她身旁坐下,「我來幫霓霓。」
不等她拒絕,他已經用指腹沾了一些,左手勾著她的下巴,右手動作極輕柔地塗抹在她的唇上。
他神情專注,就像是在處理國家大事。
紓妍一直覺得,一個男人認真專注時最吸引人,尤其這個男人不僅生了一副好相貌,還位高權重會哄人。
就因為這,她當初就移情別戀?
她真是這麼膚淺而貪慕虛榮的女子?
紓妍的眸光順著他的眼睛下滑,最後定格在他凸起的喉結上,腦海里不知怎的浮現出他渾身汗涔涔……
就像是沾染了情慾,墮入情網不能自拔的謫仙。
所以她因此而迷戀他?
可她婚前也不可能同他做那種事……
還有上一回她腦海里一閃而過的畫面。
眉目若雪的男人手持油紙傘站在大雨中,朝她遞出一隻手。
雨水雖模糊了他的面容,那隻手卻極為清晰,就連虎口處的齒痕清晰可見,雨水一滴一滴地砸落在他手上,大拇指的玉扳指被洗刷地愈發晶瑩剔透。
「既無處可去,隨我回家吧。」
她會沒地方去?
「裴叔叔婚前幫過我?」她好奇。
他的手頓了一下,「何出此言?」
紓妍將雨中的場景說給他聽,「是因為我同爹爹吵架,離家出走了?」
後來趁虛而入,哄得她變了心?
裴珩沉默片刻,「嗯」了一聲。
紓妍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裴珩:「霓霓最近在寺中可見過什麼人?」
紓妍自認為坦蕩,「碰見過一個朋友。」
裴珩:「既是朋友,不如請來坐一坐,我也好盡一盡地主之誼。」
若換作剛醒來時,紓妍必定願意介紹傅承鈺給他認識,也好叫他瞧一瞧她喜歡的男子是什麼樣。
可他們之間已經不清白。
人一旦不清白起來,就難免有些見不得人。
她撒謊,「他已經走了。」
他突然停下來,修長的指骨攏著她粉白的面頰,「是嗎?」
紓妍「嗯」了一聲,瞥了一眼鏡子,發現老狐狸畫得居然還不錯。
她正要夸一誇他,他突然低下頭**著她嫣紅飽滿的唇瓣。
他怎老是親她!
紓妍被他舔得心都癢了,伸手去推他,卻被他反手縛住手腕背到身後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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