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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數日,阮慕都沒有再出現,崔煊有些心浮氣躁,甚至被毒蛇咬了一口。
終於等到她上門,今日的她一身白色的細布衣裳,更動人,臉上還有淡淡脂粉,沒有進門,只是笑著說,「大山,日後我恐怕不能再來啦,我要成親了,和張大牛,你若有時間,來喝一杯水酒吧。」
崔煊幾乎渾身僵硬,瞳孔一動不動瞬間失去神采。
「好了,那我走啦。」女子笑笑,轉身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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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戒!」
竹戒從不遠處奔過來,
「公子。」
「到底怎麼回事?」崔煊臉色可以用白得駭人來形容。
竹戒也不知啊...
阮大夫身邊一直都是有人保護的,可是沒有聽說這個消息啊,也許是那些人根本就沒有去打探的緣故,只是一味保護人了....怎麼就那麼蠢呢!
崔煊豁然轉身,「走。」
「公子,您要回去了?」
推開門,拿上他一直用的,老獵戶的弓,崔煊就要離開,可打開後,人卻徹底僵住,他的面前,方才分明已經離開的,那笑顏如花要去嫁人的女子,就坐在她的小木凳上,扭頭,淡淡地看著他。
許久,都無人開口。
終於,阮慕站起身,
「崔煊,你...很好。」
欺騙,騙得很熟練,很.....
阮慕將人推開,一眼都沒有回頭,直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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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竹戒有些擔心,崔煊已經這樣站著一個時辰了,都沒有動一下,「我瞧著阮大夫似乎也不是真的生氣,您去和她解釋一下,興許..」
崔煊六神無主,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睡,思緒飄飛,到天色蒙蒙亮的時候,他才豁然站起。
是啊,怎麼能叫她走了呢,以她的性子,一定會離開,讓他再找不到,為何昨日沒有留住她,即便是跪下哭求,也該留下她。
崔煊猛然推開門。
「公子!」
崔煊一路緊趕慢趕,終於到了阮慕住的小屋子旁,
「哎...這不是大山嗎?來找阮大夫,是不是哪裡受傷了?哦,你這手臂看起來有點嚴重,可是阮大夫她...」
崔煊看向那門扉緊閉的小屋,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果然,他聽到那婦人接下來的聲音。
「阮大夫已經,已經走了。」
心中搖搖欲墜的城牆豁然倒塌。
崔煊瞬間面無血色,連聲音都有些發不出來,
「她...她...」
婦人被他的反應嚇到了,疑惑又驚恐看向竹戒,竹戒卻已經追向崔煊的腳步,小屋子的門被推開,一種久未主人的氣息帶著塵土味撲面而來。
她走了,不僅走了,而且已經走了很長時間。
或許在她得知他的身份,得知他想起了一切,得知大山就是崔煊的時候,如他所料,兩人的關係,就是終點。
「公子!」竹戒要去扶幾乎要跌落的崔煊,他先一步扶住了牆壁。
不要走。
好不好?
「阮阮,不要走....」
竹戒不忍直視。
裡頭的房間突然傳來一點響動,崔煊沒有注意到,竹戒立刻渾身警戒,那響動大了些許,崔煊抬起滿目的淚眼,迷糊的視線中,女子似乎剛睡醒,揉著眼睛,是非氣惱地走出來。
「誰不請自來,硬闖我屋子?打攪我睡覺!」
女子眼眸帶火,盯著崔煊,甚至翻了個白眼,似乎在質問他這是哭著一副受了極大打擊的模樣是在做什麼。
「我說了,要走嗎?」
崔煊不敢置信。
好像已經被判死刑的人,突然得到大赦,眼淚繼續滾落,人卻笑了起來,十分不值錢的模樣,
「阮阮?」?
「你...沒走?」
「走去哪裡?」
「你...還在?」???=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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