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舒白又慢慢把短刃塞了回去。
「把她帶走。」江音尚不知舒白心中所想,冷冷下令。
陸逢年聞言卻急了,他用最後的力氣從地上站起,撿起斷裂的匕首就要護在舒白面前。
死士不知如何處理,向江音請示。
江音不耐道:「有不怕死的就一併帶走。」
「是!」
死士不再猶豫,繞到陸逢年身後,一記手刀將陸逢年敲暈。
舒白見江音沒有要殺陸逢年的意思,不等她鬆一口氣,脖頸一痛,緊跟著昏厥過去。
第45章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宣政殿中跪著寥寥幾人。
蕭挽是一群負責追查江後餘黨和舒白蹤跡的大臣中,最後一個到的。
她一入殿門,見諸位同僚老老實實跪成一排,當下沒說什麼,跟著跪在一起。
不同尋常的,虞策之沒有坐著,他負手而立,入鬢長眉緊緊蹙著,唇角繃直,臉色冷凝且充斥著不耐。
他失去舒白的行蹤已經半月有餘,本就不算好的耐心告罄,心情愈發焦躁。
這兩日他身體上的狀態好了許多,有了餘力,便想起一些連宋祁都不敢提及的細枝末節。
那日竹屋起火,宋祁不得不調一半暗衛回來救火,兵力分散,導致不敵那些計劃成熟的刺客。
但竹屋裡只有他和舒白,好端端為何會起火,且火勢洶洶,若是有人一早潛入竹屋附近,蓄意放火,又在放火後擄走舒白,那為何不把沒有行動能力的他一同抓走。
為什麼大火從竹屋的另一頭燒起,為什麼床邊恰好有一桶水,半點沒有波及他。
出事的那晚上,舒白又恰好戳破了他的身份,對待他的身體毫無憐惜之情,甚至讓他累得昏睡過去,無暇顧及晚上一切變故。
一切都太過巧合,他之前昏了頭腦,因為一些線索懷疑江音,但真的論起來,除了安排刺客需要廢一番周折,但其餘的事情,舒白想要做到易如反掌。
最重要的是,舒白根本沒表達過對他的喜歡,甚至一直因為他的糾纏而厭煩,她完全有做那些事情的動機。
想到這裡,虞策之心情跌入谷底。
他把之前所有的猜想推倒重來,開始思考自己是怎麼認定江音主使了一切。
因為刺客所著衣料,和從江音據點抓捕的死士穿著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