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很奇怪的動物,舒白沒有理會他的時候,他能堅定內心,無論如何也不去看舒白,像獨行的野獸一樣,孤獨地舔舐自己的身體。
但當舒白主動走過來,他的眼神不經意落在舒白身上,卻怎麼也不願意再離開了。
似乎只要盯著她,他便足夠安心。
此心安處是吾鄉。
舒白對上虞策之的灼灼雙目,彎了下眉眼,用力把他拉近些。
「洗澡怎麼會是你那個洗法,擦半天有什麼用。」舒白慢條斯理道。
虞策之瞳孔微微晃動,抿著唇沒有說話。
舒白沒有繼續為難他的意思,手指順著他的脊背下滑。
「忍著點。」
這三個字虞策之只有在床上才會聽舒白頻繁提起,他下意識把舒白整個人摟在懷裡,試圖汲取安全感。
舒白知道虞策之在某方面天賦異稟,簡直就是挨*的先天聖體,很多時候甚至那些事前藥膏都是多此一舉,但這也意味著事後清理身體格外艱難。
舒白轉了轉手指,儘量讓他不要再發高熱。
畢竟是宮裡,皇帝真因為她出了什麼事情,她也沒有精力應對他那些狗腿子。
虞策之的腦袋緊緊貼著舒白頭頂的髮絲,霧氣繚繞,蓋住了他眼下的烏青。
不知舒白碰到了哪裡,他猛然悶哼一聲,攥緊了舒白的一隻手臂。
舒白沒理會他的動作,兀自把他清理乾淨。
「夫人,能不能輕點。」虞策之啞聲說。
舒白勾出最後一點粘液,饒有興致道:「陛下果然賽比南風館裡的花魁,只是這樣,陛下就管不住自己的身體了。」
虞策之迷濛地睜開眼,沉聲回答:「我是皇帝,不是花魁。」
「是嗎?」舒白不置可否,狠狠捏了一把他不服管教的下/身.
虞策之驟然揚起頭,露出修長的脖頸,發出一聲難耐的悶哼。
「別動我!」他咬牙,試圖將自己防禦起來。
「這麼凶,下次我可不幫你了。」舒白嗤笑。
虞策之語氣露出幾分不滿,他側頭,輕輕咬了下舒白的耳垂,「不行,朕不許。」
舒白眯起眼睛,輕聲道:「那就請陛下把自己管好了,不然別怪我把它鎖起來。」
虞策之咬著牙,目光陰鬱,卻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