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這個答案,太后娘娘並沒有想到。
在太后娘娘眼中,這個剛過二十歲的女子,身上有失去親人的哀傷籠罩,眼中的光芒卻異常明亮,仿佛刺透雲層的飛火。
確認崔安如的認真,太后娘娘發覺事情竟然變得如此有趣。
蕭讓因為一個醫女背叛了原配,結果他放棄的是所有人都在趨之若鶩的醫仙傳人。
「那日琛兒所服用的解毒丸……」
「是臣制,畢竟師傅已經多年不曾現身,藥丸也是有保存期限的……當時為了儘快幫王爺解毒,才祭出師傅的名號,還請太后恕罪。」
太后娘娘這次換成了驚喜,之前陸景琛進宮,她特意讓太醫查過,那個解毒丸功效格外顯著,清理毒素的同時,沒有給陸景琛原本就虛弱的身體造成任何負擔。
「也許這才是天意……他們是怎麼有臉在你跟前炫耀林知音的醫術……」
太后娘娘覺得事情越發的戲劇。
她甚至都想看看,蕭讓得知一切之後,會是什麼反應。
「請翊王殿下出來吧,臣女知道他在。」
「郡主的聰慧,確實非常人能及。」
陸景琛從屏風後面走出來,很應景的輕輕咳嗽了兩聲。
「既然要從太后娘娘這裡得到庇護,自然要拿出足夠讓娘娘放心的本事,證明臣女的價值。」
說完,崔安如已經走到了陸景琛的身旁,示意他伸手。
陸景琛也不矯情,挽了挽袖子把手遞了過來。
「少則一年,多則兩年,藥石罔效。」
太后娘娘點頭,這個跟太醫們的結論一致。
陸景琛也不是十分放在心上,這些年他被人通知最後期限已經習以為常。
「尋常的治療,確實已經沒有什麼效果,甚至已經沒有辦法延緩最終結果的到來。」崔安如認真的話,卻給了太后娘娘希望。
「所以,安如會不尋常的辦法?」
崔安如點了點頭。
「王爺臟腑已經出現損傷,有時夜裡會被痛醒,且越來越頻繁,同時兼具體虛陽亢,脾肺受損,心脈更是岌岌可危,有些輕微的情緒波動甚至都可能導致心悸。」
這些症狀,崔安如說的精準無比。
看來她是有真本事的。
「一會臣女先給殿下開一個方子,有助於殿下的睡眠,能減少疼痛的頻率,並且減輕疼痛。服用之前,也可以請太醫們先過目。」
崔安如的態度大方得體,並沒有露怯。
太后娘娘點頭:「若是安如出手,需要多久治好琛兒?」
「兩年。」
剛好,是原本別人審判他魂歸地府的最長時間。
太后沒有說話,陸景琛自己倒是說道:「兩年的時間,別人在等待我的死亡,殊不知等到的會是我痊癒的消息。」
崔安如沒有廢話,接過來太后心腹遞過來的紙筆,就開始寫方。
太后還有些感慨:「想不到安如深藏不露,蕭家有眼無珠。他們家老太夫人的腿,應該不只是你侍疾得當這麼簡單,定然用了什麼高明的藥方。」
崔安如不慌不忙回答:「她原本也不是什麼嚴重的問題,只不過仗著年紀大哭天喊地而已,兩年的時間早就已經大好了。如今拿不到什麼名貴藥材,心裡落差大接受不了而已。」
看了看陸景琛的表情,太后拉過崔安如的手。
「這孩子的身體,就交給你了……你這醫仙弟子的身份,哀家也會幫你瞞著。」
「多謝太后,那臣女先告退。」
「那對母女已經在宮門處等著你了。」太后交代了一句,沒有挽留。
「皇祖母,為何不說明,郡主這個身份是因為皇后娘娘從中作梗,才沒有在皇上下旨那日一起落實?」
崔安如離開之後,陸景琛問道。
太后娘娘笑了笑:「哀家在這個宮裡,看慣了太多猜忌和背叛,心機和謀算,人情反而會成為關鍵時刻最誤事的一環。她眼中的堅定,讓哀家看到了成功的可能。」
「不如成全她,讓她只當做這是一個交易,將來做事的時候也就少了許多顧慮。至於她是不是誤會哀家,又能如何。這孩子不容易,哀家就不要用人情再給她多一道桎梏了。」
「皇上對不住鎮國公,這也是哀家這個做母親的失職。只希望能夠儘量彌補,只要她不做太出格的事就好。」
「這個藥方就沒有必要給太醫過目了……」陸景琛表情嚴肅。
太后娘娘點頭:「該留下的要留,留不住的就沒有必要讓他繼續占位置了。」
陸景琛明白,這幾年太妃買通了一位太醫,會把他的脈象和病情事無巨細的匯報,雖然沒有伸手添亂,已經是觸碰了太后娘娘的底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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