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克大長老要替我#039引薦#039一下嗎?」艾黎笑眯眯地接過了艾瑞克的話。
「我不是這個意思。」艾瑞克頓了頓,在腦海里勸了自己幾句,這才重新取回了冷靜。
「如果艾黎小姐和帝國使團彼此之間有著很嚴重的矛盾,可以和我們的工作人員說嘛。我們會安排調整你們之間的住所和出行時間的。」
「艾瑞克大長老,我知道你維持秩序很辛苦。可以的話,我也不想為難你們紐沃翠恩。」艾黎十分配合的點點頭,卻語氣強硬地回答道:「所以,你能幫我#039引薦#039一下黃金帝國的大使嗎?我現在真的有#039非常重要#039的事情,要好好和他聊聊。」
看她這完全不打算息事寧人的表現,艾瑞克更加明白,自己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見到拜勒士的。
「……艾黎小姐,距離儀式結束也就幾天時間了。如果你們之間真的有這麼嚴重的矛盾,不如耐心等……」
「不行,我是病人,我沒耐心。」艾黎倏然收起面上的笑容,擺出了一副十分不耐煩的表情,然後直接就朝著樓層深處沖了過去。
她的變臉速度著實是太快了,艾瑞克毫無準備,當下愣了一下。
等他回過神來,艾黎已經走進去了很長一段路。
「艾黎小姐!」艾瑞克連忙將人攔了下來。
他現在頭疼得很,倒不是說他不能直接動用武力,可眼前的女人身份他心知肚明,那可是法神的未婚妻,誰不知道翡翠高塔的那位出了名的小心眼和護短?
如果自己真的和她動了手,烏洛波洛斯冕下那邊就很難交代了。
這個時候的艾瑞克反倒有些後悔自己不該將冠冕就這麼早的交出去,如果木薔薇能儘快晉升法神,或許自己堂堂聖階就不用在這兒受一個小小魔法師的氣了。
但這個念頭只是在腦海里轉了一圈,艾瑞克就將它拋了出去。
比起眼前短暫的利益,怎麼樣讓精靈族能夠在未來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一個法神的確可以提升精靈族的話語權,可卻不能保證所有精靈的安危。
「艾黎小姐,還請稍等一下。」艾瑞克重新掛起了老好人一般的微笑,對著被自己攔下來而有些不耐煩的艾黎說道:「就當給我一個面子如何?你和我說說帝國到底是怎麼得罪你了,我來替你調解一下。」
他的語氣比之前要強硬得多,擺明了不願意讓自己深入帝國使團的住所。而且自己這麼鬧騰都算得上是直接和帝國打擂台了,可那個拜勒士卻絲毫沒有出現在自己面前解決問題的打算,看來冠冕現在就藏在了黃金帝國大使的身上。
確認了自己想要的訊息,艾黎的態度理所當然的#039軟#039了下來。
她表情看起來還是有些不甘心,可到底是沒有再繼續前進了。
「哼,三個月前,有個叫做奧德羅的帝國宮廷魔法師出現在了我家,妄圖以魔導師的身份強行霸占我家的財產。可惜他學藝不精,被我弄死了。」艾黎一邊說著,一邊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周圍帝國裝扮的人員表情和肢體動作。
大多數人的表情都是茫然的,看起來似乎並不知道奧德羅是誰?唯有兩個原本看熱鬧的魔法師表情出現了微妙的變化。
艾黎立刻收回自己的打量,對著艾瑞克冷笑道:「他人死就死了,但是死之前這傢伙竟然服用了深淵藥劑。要不是我家烏……我家一直都準備著結晶魔法陣,怕是我連著附近成千上百號人都要被深淵吞噬了。」
「可即便有陣法,我的房子,我的書籍,我家烏……我的魔法材料和悉心栽培了十幾年的草藥,也都毀於一旦。你說,我們的仇能就這麼算了嗎?」
本以為艾瑞克大長老會繼續打哈哈,可艾黎卻發現對方的表情有了一些十分微妙的變化。
「你是說,深淵藥劑?」他的聲音有些微不可查的顫抖。
「對啊,就是深淵藥劑。」艾黎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