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黎偏頭看了眼白染,就見白染正在擦著頭髮,水珠順著脖頸往下·流,進到白色襯衫里不見了。
大白天的洗澡,那下一步……
金黎一個激靈,轉頭看向時臾,一臉認真:「走走走!局裡還有好多事要忙呢!」
時臾皺眉:「你不是忙完了才出來的麼?」
話音還沒落已經被金黎拉著逃也似的走了。
門咔噠一聲合上,白染疑惑的看著那個方向:「老五這是怎麼了?」
「可能是腦子裡黃色廢料太多了。」秦離笑笑,偏頭向白染的方向,手拍了拍沙發,好脾氣的問:「請問這位前妻,我身為一個被照顧對象,還要睡沙發睡多久?」
白染淡淡道:「這是魯班後人親手打的,沒委屈你。」
這沙發說是沙發,又寬又大,比尋常的床並不差什麼。
白染頓了頓,又道:「你要是想回你那棟別墅,我也不會攔著你。」
「怎麼會。」秦離輕笑一聲,「難得你答應照顧我,這樣的機會哪能放開。」
他說著站起身走向浴室,熟門熟路的取出吹風機又走回來,「來吧,給你把頭髮吹一吹,冬天濕著頭髮當心著涼。」
白染猶豫一下,把毛巾從頭上拿了下來。
秦離用的柔風,不燥,他一邊吹一邊輕輕撥著白染的頭髮,「觸感真好。」
人眼睛看不到的時候其他的感覺就會敏感的多,以前他還沒用現代科技給白染吹過頭髮,此時只覺得白染的頭髮軟軟的、滑滑的,同當年一模一樣。
白染沉默片刻,「不是說我來照顧你麼?」
「嗯,你照顧我。」秦離站在他身後,溫度透過薄薄的襯衫布料傳到白染的背上,眼角帶著笑:「那下次你給我吹。」
那聲音像是長了腿直直的往白染耳道里鑽,在耳朵後面的位置激起一絲癢意。
白染感覺耳朵有點發燙,突然覺得這個距離好像有點太近了。
他站起身,沒管吹得半干不濕的頭髮,從秦離手裡拿過吹風機關了,硬著聲音:「餓了,吃飯吧。」
秦離也沒反駁,點點頭,不急不緩的問:「……那今天又吃哪個口味的代餐粉?」
白染一窘,站在那抿著嘴,愣是好幾分鐘沒說出來話。
他當年吃慣了秦離做的菜,到了人界之後誰做的也看不上,再加上他這身體對食物的需求也沒有那麼高,索性全部換成代餐粉,需要的時候喝點也就是了。
秦離眼睛看不見是因為解決烏索,由白染來照顧理所當然。這三天裡白染嘗試著做飯,開始秦離不同意,看他堅持也就由著他,抱臂靠在廚房的門框上做指導,白染來實操。
那頓飯做了兩個小時。
戰績是打碎了八個碗,炸了兩個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