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今天魔皇沒來。」秦離慢悠悠的繼續輸出,往白染的望向側了側頭,笑道:「在他身邊哪有什麼魔皇,不過是個最普通又甜蜜的戀人罷了。」
……最普通又甜蜜的戀人罷了。
此話一出,除了一臉坦然的秦離,所有人的表情都十分詭異。
時臾臉色發綠呼吸不暢,紅豆筷子在盤子上發出刺啦一聲響,連不二都蓋住眼睛偏過頭去。
沒眼看,真的沒眼看。
白染神色古怪的看了秦離一眼,剛剛明明是一起吃的飯,自己吃的是飯,秦離吃的怎麼就變成耗子藥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時恆,他看了眼白染,就見白染只是看了看秦離,既不肯定也不反駁。
可這種時候,不表態就已經是在表態了。
時恆突然覺得沒勁,不想再繼續,敷衍一句:「看來我也該親自學學做飯菜這些東西了。」
秦離十分熱情:「我看用這個丸子入門就不錯。」
同一時間,紅豆看著時臾嚇成小雞崽的模樣,良心發現覺得自己也該為三界和平出點力,又解釋一句:「這丸子挺好吃的。」
兩句話合在一起,空氣里頓時又是一片詭異的寂靜。
片刻後時恆偏頭看了眼紅豆,又移開目光,笑道:「那就從這個丸子開始學好了。」
紅豆手一頓,面無表情轉回頭。
白染有些新奇的看了眼時恆,又看了看旁邊明顯在憋著什麼話的紅豆,突然覺得這倆人十分有趣。
他在心裡默默倒數了五個數,果然數完了「一」,紅豆應聲轉頭看著時恆,眉頭微微蹙著,好像這話已經憋了許久了。她疑惑問:「你剛才是在撩我嗎?」
時恆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咳、咳……」時恆嗆咳的臉都漲紅了,在滿桌沉默又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眼神里,轉頭看向紅豆,滿臉驚異:「你說什麼?」
「不是麼?」紅豆眉頭依舊皺著,又回過頭坐好,「不是算了。」
紅豆這人,細說來是個奇人。
她生來是個姑娘,若說她沒有半點姑娘家的心思,那肯定不可能。
但她三歲就拎劍上戰場,一路長大,身邊不是剛殺完就是即將要殺的,就沒有過半個能把她往正路上引一引的同性朋友或長輩,唯一能同她聊聊這方面事情的就一個不靠譜的未三,還特麼淨往瞎道上引。
於是這麼一路野蠻生長下來,她那生來還算正常的姑娘家心思默默的就長成了個奇形怪狀的奇行種。
你要悄悄長殘,然後驚艷所有人。
話說回來,就以她和秦離的交情,但凡她這心思能正常一點,也不至於混到非召不得入無涯殿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