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已經把人抱在懷裡了,不可能再讓這個獎勵逃走了。
他忍不住湊近嗅聞著從頸側傳來的暖香,味道是之前沒有聞過的,帶著一絲淺淺的柑橘香。
裴廷鈞的聲音低了下來:「阿衍,現在曹礫走了,我的獎勵呢」
江衍一轉過頭,剛好一雙滾燙而灼熱的眼眸,對視了兩秒,就倏地挪開了視線,輕抿了一下唇,他嘴角上咬破了的傷口還沒好。
他沒想到裴廷鈞還把這件事惦記著,皺眉說道:「今天不行。」
「你先送鬆開。」
裴廷鈞目光落在暗香浮動的頸側上,盯著在江衍說話間上下滾動的喉結,眼神漸深,「曹礫那小子談個戀愛恨不得昭告天下,我有真有點羨慕他」
江衍掙了掙,沒掙開,脖頸處的熱意源源不斷的傳來,他聽到這句話,神色微頓,說道:「我們可以馬上終止約定,你可以去談一次正常的戀愛。」
裴廷鈞忍不住輕曬:「阿衍你總是這樣,你明知道不可能,卻還是要來刺我一下,可真讓我傷心。」
「沒關係,我不親那裡」
他聲音變得低不可聞起來,第一秒,便倏地湊近,側過頭含住滑動的喉結,柔軟濕潤的舌尖輕輕掃過,瞬間打斷了江衍正準備說的話。
脆弱敏感的脖頸被突然襲擊,江衍眼眸睜大,那塊地方本就是他的敏感部位,仿若觸電般的酥麻,讓他頭皮發麻,身體不由自主地戰慄了一下。
僅過了兩秒,江衍便迅速反應而來,想要抽開手,將埋在脖子上的那個腦袋給扒開。
「別親那裡——」
「好甜啊。」
在江衍掙扎的時候,兩人瞬間朝著身後沙發倒了下去。
裴廷鈞似乎也發現了江衍這個「弱點」,眼眸微眯,為了防止江衍逃脫,立即扣緊了對方的腰,整個人都壓了下去。
江衍呼吸微亂,等他掙脫開之後,領口已經被拉開了一道口子,頸側散落著幾個明顯的紅痕,特別是凸出的喉結上,還有一個淺淺的牙印。
而那個罪魁禍首剛被他掀翻在地上,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發出悶悶的笑聲,揚起的嘴角,像極了一隻偷腥的貓。
聽到這笑聲,就算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下去了,江衍皺著眉,順手拿起一旁的沙發抱枕,直接砸了過去:「你瘋了吧。」
或許是因為剛才的掙扎,江衍脖頸以及耳後都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就算是發火,那雙眼眸也明亮的驚人。
「阿衍,真好看。」
裴廷鈞看得入迷,就算抱枕扔過來,也不打算躲一下,任由自己被砸。
他被砸了,不僅不生氣,還有些高興,勾唇笑著說道:「就連生氣的時候也好看。」
江衍愣了一下,他從來不覺得自己好看,也沒這樣被人當著面夸,不知道是不是被氣得,腦袋有些發蒙,眼前的男人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他印象中的裴廷鈞那個成熟穩重的形象,正在一點點崩塌,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厚顏無恥,貪得無厭的色鬼。
「你就不能忍耐一下嗎?」
裴廷鈞伸出舌尖舔了舔泛紅的唇瓣,挑眉笑著說道:「沒辦法,一點也忍不了,我面對你的抵抗力為零。」
他抬手撐著下巴,慵懶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心滿意足的愜意:「我看到有種說法,男人最怕咬喉喉結,那樣會很有感覺,阿衍,你剛才的感覺怎麼樣?」
江衍身體僵硬了一瞬間,他閉上了眼睛,倏地深吸了一口氣。
他決定不再理會,轉身朝著衛生間走去。
裴廷鈞看著江衍離開的背影,嘴角笑意深了深,看來真的很有感覺。
他也想試一試
不知道什麼時候江衍能在他脖子上咬一口?
江衍來到衛生間,他偏著頭,眉頭緊鎖從鏡子裡看著脖子上的吻痕,看了看顏色,估計得好幾天才能消退。
這一次裴廷鈞是親爽了,但卻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江衍穿了幾天的高領毛衣,他就被冷了幾天,哪怕後面服軟道歉也沒有用。
剛好這幾天江衍在處理江城的事務,也沒工夫搭理裴廷鈞,再加上上次咬脖子的事情,索性打算冷一冷。
這事就連曹礫都隱隱有些察覺到了,主要是裴廷鈞天天低氣壓,就跟移動空調一樣,換誰誰受得了?
他悄悄地去找了江衍:【阿衍,你和鈞哥是不是吵架了?】
江衍看到消息之後,頓時愣了一下,他差點忘記這件事了,這幾天沒有身邊的確是安靜了許多。
他算了算日子,差不多有一周時間了,這讓江衍有些微微驚訝,裴廷鈞這次倒是能忍。
就在他想著要不等會兒打個電話,就在江衍猶豫的時候,他剛一打開房門,看到那道藏在黑暗中的身影,頓時愣了一下。
「你怎麼在這裡?」
第54章 純愛?
「你說我怎麼在這裡?」
裴廷鈞的身影漸漸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昏暗的燈光,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幾天了?」
江衍當然知道對方為什麼會在這裡,他沒出聲,低頭換好鞋,從對方身旁擦肩而過,朝著冰箱走去,不慌不忙地說道:「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