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坐須臾,待身上異樣褪去,姬君凌起身,他每日都會練劍,無論寒暑冬夏皆風雨無阻。
今日亦不會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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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君凌在上京於權貴之間周旋,數十里外的洛城。這日落了雨,古老的宅邸蒙在雨幕中如霧中的雄獅。
玉恆院內。
姬忽剛入書房,在上京的眼線來報:「二爺,有兩件事。其一,十日前,長公子至懷王府上赴宴;其二,昨日懷王送舞姬出京,卻被查出車內人並非舞姬,而是朝廷通緝的逆賊!陛下震怒,下令將懷王押入天牢。」
懷王是大房姬忽默然沉凝須臾,嘆道:「懷王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當年是他暗中助父親大哥加害母親,如今下場也是他應得的。本想親自動手,沒想到,我這長子倒有幾分本事。」
姬君凌扳倒了懷王,對二房是好事,對大房卻相反。
懷王是姬召郢的表舅,本是大房剩下的為數不多的支持者,如今一朝被扳倒,如何不叫姬召郢憂心?
他越發嫉恨姬君凌,他得了祖父支持,朝堂上也大展身手!
人到末路之際便病急亂投醫,姬召郢生出一計:「下個月叔祖壽宴,屆時賓客盈門,二房若弄出累及姬氏聲名的醜聞,必招致祖父和族中不滿。」
轉瞬到壽宴這日。
洛城姬宅占據的這兩條街車水馬龍,朱輪華蓋絡繹不絕,宮中都派了人送禮,彰顯皇室對姬家的重視。
姬宅之中歌舞昇平,一派熱鬧,宴席到半,姬君凌飲過幾杯酒,一位侍婢來到身側:「長公子,二爺身邊的趙叟來過,說讓您去賞月閣。」
姬君凌在那面生侍婢面上淡淡面上掃了眼,似未多想。
在侍婢要護送他前去時,他冷淡地擺了擺手:「不必了,我識路。」
賞月閣共有三層,姬君凌直接上了頂層,香爐中燃著淡淡幽香,甫一鑽入鼻尖,便勾出燥熱。
仿若火星落入乾柴。
姬君凌毫不意外,定是有人趁宴上混亂,在他所飲的酒中加了藥。
至於是何藥?
不必猜,他也知道。此刻燥熱的感覺似曾相識,和他從懷王府上赴宴歸來那一夜亂夢中洶湧的躁動一樣。
姬君凌並未慌亂,冷靜的眸子在月光下迸射出寒光。
大房的人終是坐不住了。
只是他很好奇,既是情藥,就不會只是針對他一人。世家公子中未娶妻便有通房侍妾不算稀奇事,被撞見與侍婢或其餘世家女郎風流雖於名聲不利,但並非足以扳倒他的大錯。
他們定不會只挑個無關緊要的女子,這個女子該是誰,才有足夠的分量讓他身敗名裂?
姬君凌有了猜測。
嗤諷之餘,他竟隱有期待。
吱呀——
門被陡然推開。
一個搖搖晃晃的影子扶著樓梯上了樓,月光映照出一個女子的身影,柔軟的淺色裙擺如天際流雲,順著木階的起伏,如遊走在山道上的柔軟銀蛇。
內間的門被推開。
姬君凌不動聲色立在紗幔後,只聽女子柔柔低喚一聲。
「阿九?藏哪兒了呀……」
她不曾留意身後,隔著紗幔,姬君凌心念一動,將她拉了過去。
她如一團軟雲,撞入他懷中。
洛雲姝驚呼著要去掏袖中用於防身東西,姬君凌捂住她嘴巴。
「別叫,是晚輩。」
清冷低沉的嗓音一響起,洛雲姝甚是意外:「長公子?」
姬君凌低啞地「嗯」了一聲。
他沒有放開她,拉著洛雲姝的手燙得要命,噴在她頸側的熱氣也是。洛雲姝直覺他今晚不大對勁。
在她開口之前,姬君凌不知是有意無意,拇指摩挲著她頸側。
粗礪的指腹滾燙,如同烙鐵,激得洛雲姝肩一顫。
她脖頸處的肌膚格外敏感,平日若領子蹭到脖子都會不適,此刻被他溫熱的指腹揉出奇異的酥麻。
這感覺很陌生,是從前和姬忽一起從未有過的意外。
「嗯……」
洛雲姝溢出婉轉的低吟。
更可怕的是……
她察覺到姬君凌貼著她後背的身子熱得可怕,還稍顯突兀。
他動了欲。
思緒攪成一團亂麻,洛雲姝避開了他覆在頸側的手掌:「長公子,我是你父親的前妻,這有悖倫常……」
身後的姬君凌輕笑了一聲。
他依舊貼著她,一手將她肩頭調轉了個方向,低語:「您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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