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嗓音讓這句話有了撒嬌的腔調,姬君凌想起不久前那個夢中,她不堪承受時也曾如此央求他。
青年喉結微動。
短短瞬息,兩人各有心思,洛雲姝被自己那一句話尷尬得頭皮發麻不說,還發覺他唇舌含吮她指尖的力度變得很古怪,雖刻意溫柔了,但這樣吮著……好像更曖昧了。
她下意識往回縮手。
姬君凌看著她,像是故意一般口中含著她手指不放。
直到她心跳加速才鬆口。
動作慢條斯理,像極了她平日逗狸奴到半忽然大發善心,決定放過可憐的小東西。不甘被他逗弄,洛雲姝反倒沒立即收回手,高高掛起長輩的架子,溫聲調侃他:「長公子和阿九果真是親兄弟,阿九也總這樣。」
沒錯,她本就是長輩,不在意他的逗弄,全當他這是孩子心氣。
這一通「反擊」讓洛雲姝舒坦了。
姬君凌眉梢微挑。
她總是能他意外,每當他以為她是因為見慣風月之事才不在意男女大防,她卻表露出生澀。而當他以為她要落荒而逃時,她卻反過來挑釁他。
他慢悠悠地鬆了口,唇瓣徐徐道出一句低啞:「多謝您。」
這一個「您」字咬得極為敬重,洛雲姝卻覺出其中的揶揄意味。
見下方盯梢那人已走,她直起身子理了理披帛:「餘下之事想必長公子自有對策,我先走了。」
說罷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地離去,背影從容,步子卻微亂。
姬君凌看著那抹裙擺消失。
舌尖殘存著淡淡香氣,這個苗疆女子連血也帶著異香。
將熄的熱意又在躁動。
姬君凌微怔。
他從不認為自己夢到繼母是如何大逆不道之事,但更不認為自己的心緒會被一個夢侵擾——他不過是一時動念,並不會不顧理智當真去強奪她。
所以,若論理智,他不該在將那個夢延續到現實中。
染指她對他並沒有好處。
冷風吹過,姬君凌壓下這份不理智的燥意,亦提步出門。
-
姬召郢這邊。
小廝垂頭喪氣,事與願違,眾人趕到時,賞月閣已經無人。
姬召郢才知被長兄耍了一通。
本以為姬君凌要予以還擊,但璟瑄院那邊竟毫無動靜。
他搞不清姬君凌如何想。
但姬召郢如今處境不方便做太大動作,此次計劃本就全是漏洞,他本就不抱太多期待,如今落空也只略有惱恨,抬腳去了阮氏院裡。
而此時姬君凌的院中。
季城等人正忿忿不平:「這個二公子簡直是不知好歹!長公子放過他這麼多次,他非自尋死路!」
一扭頭,姬君凌摩挲著指腹,目光意味深長,竟是在走神。
想到郡主也一道被算計,又想到之前的種種端倪,季城心一顫:「長公子可還記得日前我們的人查知二公子與庶母私#039通之事麼?老太爺素來厭惡這類有悖倫常的行徑,若得知二公子染指庶母,必將對其大失所望!」
季城試探地說完,抬眸看著姬君凌,他依舊摩挲著指腹,半晌才掀起眼皮:「季城,你想說什麼。」
長公子一語洞穿他的小心思,季城只好裝傻:「屬下只是覺得,二公子既然如此,您是否也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揪出他和阮氏的私情?」
姬君凌譏誚:「你想錯了,倘若我染指父親的女人,危及的不止我的名聲,而是我與父親的關係。」
如此大逆不道的悖倫之事被他輕描淡寫地說出口,季城覺得割裂。
既認為長公子不屑於為一個女人影響自己的二爺的父子關係,又覺得以長公子的野心,不僅要繼承父親的權勢,連他的女人也要占有。
但他不能僭越,只有岔開話:「那長公子打算如何?只怕二公子會故意讓二爺知曉今夜之事。」
姬君凌不以為然道:「那就讓父親知道,正好助二弟一臂之力。」
季城明白他是欲借二爺之手處置姬召郢,遂著手去辦。
只剩姬君凌一人。
他手中把玩著個玉擺件,玉質溫潤,他驀地憶起女子被他觸碰頸側時敏感的輕顫,和那聲失控的呻#039吟。
以及在雙雙心知肚明時,她攏緊衣襟,對他說:「不可。」
那時她究竟在怕他作甚麼,其實他和她都心知肚明。
屬於她的殘香猶在唇齒間。
姬君凌長指屈起。
他重重地靠向椅背,修長的脖頸微仰,喉結急遽地滾動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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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雲姝遊魂地似回到院中。
腦海中交錯著一個念頭。姬君凌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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