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神情,不大像姬忽,倒更像是……是誰來著,洛雲姝突然記不起那個人的身份和名字。
她撩動池水的手停頓在半空,懵然地眨了眨眼,看著走來的青年。
他越走近,水霧越淡,清俊鳳眸中毫不掩飾的侵略越清晰。
仿佛一支利箭在欺近她心口。
洛雲姝本就不清醒的腦子更混亂了,她呆呆看著立在池邊居高臨下俯視著她的玄衣青年。
思緒有一瞬間的清明。
姬忽平日喜穿淺色衣衫,除去上朝朝服,尋常不穿玄衣。
她想起來另一個生了鳳眸的人是誰了——姬君凌,姬忽的長子。
但蠱毒讓她的思緒極為混亂,僅夠她想起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但辨不清今夕是何夕,沒了理智攔著,洛雲姝此刻就只想反制姬君凌。
他俯視她的姿態讓她不舒服。
嘩啦。
洛雲姝從水裡站起身。
她身上除去挽起的烏髮,別處都沾了水,裡衣被水濕透,將每處起伏凹陷勾勒得曖昧清晰。
讓人一眼看過去如同在大雪之日立在薄紗掩映著的涼亭中,去看亭子外面零星綻放著紅梅的雪地。
雪白、淡紅皆是若隱若現。
姬君凌垂下眸看她。
若是別的女子,若是別的時候,他定會錯開視線迴避。
但她不是別人。
刻意的挑釁也讓他不想克制。
因仍身處池中,她即便立著時目光也只與他腰際齊平,看著他時要微微仰面,這樣的姿態很是溫順,桃花眼亦沉靜無害,似柔弱可欺的獵物。
可她濕漉漉手卻大膽地觸上他腰封,好奇地把玩著他腰間玉佩,語氣似池上水霧飄渺,溫柔至極。
「把它解下來給我,好不好啊……」
她說著想拿玉佩,手卻醉翁之意不在酒地解他腰封。
姬君凌單膝半蹲在池邊。
他伸出手,溫熱有力的大掌握住她細白的脖頸,粗礪拇指曖昧地摩挲,直至揉出淡淡的紅痕。
「您當真想要晚輩?」
他指腹摩挲至她的耳際,揉得洛雲姝身子急顫,視線越發迷離。
以前情蠱發作,她受姬忽心境影響,並不渴求肉#039體之歡,只要他陪在她身邊,就能安然度過。
可她的心雖不想要,身體卻想。
這份渴欲原本小到可以忽視,可隨著一次次的蠱發、平息,已經堆積到了極點,她的身體開始抗拒蠱蟲,抗拒這種淺嘗輒止的滿足。
眼前只剩下一雙鳳眸。
這雙鳳眸不像姬忽,又像姬忽。
凝著這雙侵略感十足的鳳眸,她的欲望被一點點勾起。
混亂的腦子也不足以讓她有餘力在意,她只知道體內的情蠱也沒有排斥他,這是她可以靠近的男子。
洛雲姝難耐地咬著唇,以輕哼回應他的話:「嗯……」
姬君凌眸色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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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水珠順著洛雲姝的面頰,游曳至她下巴,懸著須臾,又落下。
一滴,一滴,融入池水中。
交融為一,不分彼此。
姬君凌曖昧摩挲的手順著洛雲姝下顎線往下,經過柔美的頸側,來到鎖骨處,拇指在凸起的鎖骨上揉捏。
他目光不移地看她。
洛雲姝桃花眼越發濕潤,濕漉漉地望著他,目光迷亂如蒙薄霧,是對他手上動作無聲的迎合。
姬君凌手上倏然重了些。
她肩頭開始聳起,玲瓏鎖骨凸起,上方深窩盛了些許溫泉池的水。
姬君凌想起懷王宴上所見一幕,賓客將酒倒入舞姬鎖骨上方,而後低頭啜飲,稱之為「美人醉」。
當時他只覺得荒謬至極。
但此刻看著洛雲姝鎖骨處的一汪泉眼,他目光逐漸晦暗。
這樣咄咄逼人的目光看得洛雲姝睫羽一顫,連氣息也急促了三分。
她覺得自己好像被獵物反獵了,本以為那是一隻可堪逗弄的幼犬,不料竟是一匹咄咄逼人的狼。她反過來被當成可肆意吞吃的獵物。
被覬覦的不安漫開,夾雜著原始的衝動,在她的身體裡對抗。
她本能地感到不安,想逃離他。
卻又瘋狂地想貼近。
察覺她在糾結搖擺,青年拇指力度漸大,指尖刮過她的而後,勾出洛雲姝更激烈的戰慄:「啊……」
最終後一種情緒勝過了前者,她不介意讓他暫時把她當成獵物——大不了用過了之後再反撲,也不算輸。=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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