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滿牆刑具中抽出一把匕首,刃尖貼在洛雲姝臉頰。
「您不安分,總想著逃。」
知曉她真正想問什麼,姬君凌淡聲回應,匕首貼著她頸側遊走,目光深寒,仿佛恨到想殺她。
但無端地,洛雲姝絲毫不懼,有種沒來由的篤定。
他不捨得殺她。
姬君凌的匕首停在她鎖骨上,幽暗目光端凝她神色。
桃花眸底毫無懼色。
清眸中藏著有恃無恐,似在篤定他不會真的殺她。
淤積的恨意又增一分。
姬君凌匕首往下,刺入她肩頭衣料,輕巧一挑。
里外幾層料子悉數落了地。
洛雲姝上身一涼。
她早已像一本書,里里外外都被姬君凌研讀得徹底。然而那是在歡好時,而此刻,是在犯人受刑的密室中,以被綁著的姿態。
尤其她的手被捆在柱子後,心沒了遮覆的感覺讓人不安。
總覺得他要看穿她的心。
洛雲姝耳根臉頰泛起了熱意,掙不開,只能背過身。
姬君凌又是一挑。
這幾日他像是在暗示她和周遭人,他不會讓她容許跑掉,一路上只給她穿衣,但不給她穿鞋履和羅襪。
此刻她什麼也沒剩下,就這樣被袒露地捆在柱子上。
「禽獸!」
她身後的柱子本是朱紅色的,並無花紋,而她被捆上去之後,柱子上就多了一卷長長的西域圖卷。
畫布上繪著高聳入雲的山、聖潔的天山雪蓮。再往下,下了山,則是一片平坦的雪原,雪原往前則是一片盆地,是西域中的綠洲。
綠洲中有月牙泉和花海。
姬君凌沒理她,刃尖描繪著捲軸上玉柔花軟的景物。
匕首不知用何製成,即便貼在人身上也不似玉會染上人的暖意,它就如姬君凌的目光,始終幽冷。
冰涼刃尖貼著畫卷上的兩輪紅日,洛雲姝涼得一顫。
「晚輩以為您沒有心,不會覺得涼。」姬君凌淡道,手腕一施力,冰涼的刃面拍到心上最脆弱處。
「嘶……」
洛雲姝猛一顫。
她這一顫,畫卷上的連綿雪山都跟著有雪崩之兆。
姬君凌拿著匕首。
察覺到他想去哪一處,她腦中猝然幻化出刃尖擠入她唇隙的荒唐畫面,雖知他不會那樣做,仍是求饒:「不、不行,刀會刺到……」
「聽您的,不用刀。」
他淡聲哄了她一句,雖無多少柔情,但足夠讓洛雲姝驚訝,她抬眸看向姬君凌。青年眸光微寒,沒有任何與「哄」相符的神情。
不妙的預感滋生出。
她凝眸不瞬目地看著轉身將匕首掛回壁上的姬君凌。
他打開了那個箱子,從中取出一條黑色長鞭,待鞭子摩挲過洛雲姝肌膚,她才知曉那鞭子和尋常鞭子不同,不知用什麼動物的筋編織而成,貼上時柔韌不似尋常鞭子那樣粗糙。
他橫著鞭子,因編織而生的凹凸稜角摩挲過一雙痣。
洛雲姝失聲驚呼出聲。
她總算體會到了受蛇刑的折磨,姬君凌手中鞭子上下輕掃,每掃一下,她就咬牙哼了一聲。
在她多次討饒後,姬君凌總算放過被磨得可憐直顫的一對。可並未好上多少,捲起的鞭子來到她唇畔,極有韌勁的鞭子往兩邊輕輕一撥。
洛雲姝唇間抿著的糖丸被他勾出來,肆意地碾壓。
洛雲姝只覺得自己要和那粒糖丸一樣融化,她踩在地上的腳尖繃得蜷起,無所適從地抬起腳又落下。
燥意要把她逼瘋,她閉上眼,後背不安地蹭著木樁。
「別動,您會破皮。」
姬君凌在她的不安和渴燥達到頂峰時出聲提醒她。
洛雲姝恍惚地睜開眼,眼尾緋紅,桃花目一片淚意盈盈,茫然地看著他,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辦。=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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