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權臣清俊的鳳眸眯起,呈現出銳利的弧度,似是刀鋒。
洛雲姝察覺到了危險,越發端方拘謹,真正地像一個為了救夫婿不惜獻身權臣的他人之婦。
「大司馬……您若肯寫一封信,替妾的夫君求求情,今夜……」
她的手觸向他的腰封。
羞惱中含著恥辱,拿捏得極為到位的目光不敢看向姬君凌,更恥於看向他的腰封,低垂著長睫,目光落在了地上,並且咬了咬唇。
「今夜,大……大司馬……」
聲音也微微發顫,像是對接下來要做的事無比害怕。想到那莫須有的夫君,又倏然鼓足勇氣:「今夜一整夜,大司馬便是妾的夫主。」
姬君凌挑了眉:「當真?」
洛雲姝貝齒輕咬了下嘴唇,遲疑地點頭:「當真……」
姬君凌依舊冷著眉眼。
「成交。」
他沒再說什麼,放下筆往外走,看方向是去寢居。
這種時候怎麼能去寢居那麼名正言順的地方?果然還是小了她幾歲,氣勢凜然、大權在握又怎樣。
不還是保守,玩不過她?
洛雲姝忙拉住他,但也不是像往日那般毫不見外地拉住他胳膊,而是兩指捏住他衣袍一角。
仿佛怕極了眼前的權臣。
姬君凌稍回頭,冷然垂眸看著她怯怯捏住他衣角的素手,姿態疏離不可靠近,深邃晦暗的目光卻昭示著他其實沒有看到那般清正。
甚至毫不掩飾侵略性。
「何事?」
他性子本就冷淡,話也少,不用怎麼做戲也比她像多了。
儼然一個在心儀的獵物上門時不回應也不放人的弄權者。洛雲姝被他那意味深長的一眼看得心怦怦跳。
她是裝的。
但他……是真的。
被他肆意覬覦和放肆引誘他,兩種矛盾的刺激感在心裡糾纏盤旋,就如澆入油鍋中的涼水。
甫一碰撞就蓬勃炸開。
洛雲姝垂睫看著他衣擺,長睫遮住眼底閃爍的微芒。
她輕低著眼帘:「大司馬公事繁忙,妾不敢過多叨擾。所求之事……就在您的書房裡說,即可。」
姬君凌眉梢微不可查地挑,仍是高高在上的冷淡姿態。
「亦可。」
他在走到一側矮榻上,隨意地坐下,如一座高不可攀的雪山。
洛雲姝也在他一側坐下,卻不知道該如何了,往日她至多只需說兩句,姬君凌就忍不住了。
今日他格外耐得住性子。
要不是深知他對她的覬覦和執念有多強烈,她恐怕要以為他是轉了性子,打算始亂終棄了。
但……偶爾的疏離才更勾人。
洛雲姝有十足的耐心,她朝他挪近了些,試探著傾身,在他唇上一吻,姬君凌總算動了動,手輕放在她腰後不懂,是個默許的動作。
她大著膽子,輕吻他唇角。
但輾轉了片刻,這位權臣竟真耐得住,任憑她吻住、撬開,勾住他的舌尖纏繞,讓她唇齒間的花茶香氣染甜了他唇舌上清冽的茶香。
但卻沒怎麼回應她。
搞得像她是在拱白菜的彘。
洛雲姝不服氣,從他口中撤離出來,垂著睫羞惱又恥辱的模樣,仿佛一個深受詩書禮教薰陶的世家婦人,做出此生最荒唐的舉止。
她咬著下唇,雙手打著顫伸向他的衣襟:「妾……替大司馬寬衣。」
說是寬衣,卻沒有去解衣襟,而是笨拙地去琢磨他腰封,在他身上摸索半晌都找不到章法。
姬君凌氣息微亂。
他按住她的手,意味深長地問:「夫人已為人#039妻,難道不會解?」
人#039妻……
短短兩個字,似電光火石從洛雲姝耳尖、腦海擦過去。
她竟有瞬間真切的羞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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