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月坐在河畔出神,也不知她的兩個好友,阿文和笛兒如何了,自己和謝家的婚事,一直是隱秘的,因了謝家的名頭太高,外公怕傳出去引起波瀾,碧朧峽的人,只曉得她要進京完婚,卻不曉得她究竟嫁了何人。
江晚月不願如此,至少不願瞞著朋友,外公卻道,她和謝府身份本就懸殊,若是傳出去,有鄉親鄉鄰求著辦事,或者借了謝府名頭做了邪事,豈不是又要給謝府惹麻煩?
江晚月垂下眼眸,她從來沒想張揚。
她當時只是想……連朋友鄉親都不知曉的婚事,能天長地久嗎?
謝家也甚是低調,到了自己進京那日,唯有一個孤舟,默不作聲將她接到了京城。
想來謝府也是唯恐和碧朧峽有什麼牽扯。
按理,成婚那日,新嫁娘的閨前好友,皆是要出席婚宴的,可謝家並未邀請任何碧朧峽的人前來,甚至,未曾有人問一句,她從前可有相熟的姐妹。
她的賓客好友,皆是謝家從京城找的官宦小姐們,體面風光。
可江晚月卻覺得,她和過去的自己,倏然斷掉了所有聯繫。
就好像婚禮後的她,不再是曾經的謝晚月,而是剛剛嫁入謝府的新婦。
她斷掉的過去,沒人在意,無人問津。
她的夫君,對她的往事,甚至連好奇詢問都不曾有。
唯有身邊的大福,是她過去活著的痕跡。
江晚月對著河水呆呆坐了幾個時辰,隨後將大福放到莊子,獨自回了謝府。
江晚月的外公做船運生意,出嫁時,陪嫁了六個檀木樑拱的描金大船。
除此之外,還有一艘早已廢棄的小木舟,在很小很小的時候,江晚月最愛在這木舟的船艙里,聽父母在船上吹笛彈琴。
後來,她每次想念父母之時,或是受了委屈,便獨自躲在船艙里,待上一夜。
出嫁時,外公將這艘小舟也陪嫁給了她。
婆母嫌那老舊的船礙眼,將船安置在謝府西北角的一處荒池上。
江晚月獨自上了船,和衣躺在船艙里,望著天際如鉤的清月,想起小時候母親將自己抱在懷中,在月光下唱歌謠哄睡的場景。
很多年過去了,可船上仍依稀留有父母的氣息,江晚月在船上呆了半個時辰才出來,她用了晚膳,洗漱後獨自睡下,未曾像以往等候謝璧。
夜色漸濃,腳步聲從門廊處響起,門被推開,沉穩的步伐朝床畔走來,床帳被掀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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