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每日悶在家中,從此深恨江晚月,但終究不敢再下手了。
冷風吹了幾日,天愈發冷了,碧朧峽的姑娘們在秋末冬初常常聚在一起翻新冬衣,院子裡,江晚月和幾個未曾出嫁的姑娘一起談天做衣裳,因了阿文即將婚配,便未曾過來,笛兒也和母親一起去潭州做生意了,這些年輕姑娘談到阿文和葉家定好了來年開春後成婚,又不由談到喜歡的男子。
「前些天來的巡撫大人,你們知曉麼,據說曾經也來過咱們碧朧峽呢……」
「好像是前些年來過,我和我姐姐一同去的,他長得真是好看……」
「我還以為只有我自己瞧出來了呢,前些時日他冒雨獨自一人來我家附近的水渠視察,我那時根本不曉得他身份,就覺得那尋常的布衫雨笠穿他身上就不一樣了,倒像是畫中的翩然仙人,讓人只想瞧著他看……」
「怎會只有你瞧出來,謝大人樣貌向來是極好,你難道不曉得?據說他之前在京城被叫做鶴郎……」
「鶴郎……這名兒真襯他……一聽便是俊秀出塵的郎君……還有,你可曾瞧見過他的手,冷白修長,一看就和咱們這些人不一樣……」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話題皆是圍著謝璧。
江晚月認真拆縫冬衣,恍然間,倒像是回到了婚前做女兒的時光。
謝璧來了一次碧朧峽,來之前和走之後,不知給碧朧峽的女子留下了多少遐思和話題,幾年過去,那些姑娘們大多已嫁人了,這新一茬的姑娘,到了她們當初情竇初開的年紀,圍繞的心儀郎君卻仍是謝璧。
那時,她從來不參與那些姑娘的談話,她獨自把喜歡埋在心底深處,漸漸釀成了執念。
如今她執念已消,聽著曾經輾轉在心間的名字,恍然間若局外人般。
「晚月姐姐,你去京城一趟,總也聽說過謝家吧?」姑娘們對謝璧在京城的任何事都是極為感興趣的:「京城人都怎麼議論謝家?謝大人在京城住在何處?」
這姑娘並非第一個向江晚月打聽謝璧的,江晚月只是笑著搖頭:「京城是天子腳下,百姓都知曉輕重,怎會私下議論朝廷重臣?」
這話是在點撥這些姑娘莫要再議論巡撫大人,可興致盎然的姑娘們仍談論著謝家之事,有一姑娘神神秘秘看了看周遭,壓低聲音緩緩道:「我給你們說個事情,你們可千萬莫要往外傳說,我聽聞謝大人在京城其實有個前妻,似乎是和他不睦……」
眾人大嘩,那姑娘繼續低聲道:「據說這謝夫人在京城深居簡出,因此並無幾人見過,此事只在東都高門之間流傳,也根本不是什麼秘密,只是我們不曉得罷了,但我姨娘是在王府做陪嫁媽媽的,還遠遠見過這位謝夫人呢,聽說她和謝大人是和離的!」
江晚月微微一怔,針尖刺破了食指,秋璃登時驚了一聲,江晚月笑著擦了指尖圓潤的血珠,輕聲道:「不礙事,方才是我走神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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