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不僅不知羞,還有點自戀在身上嗎,她哪有擔心她。
兩人間隔的距離不遠,簡嚀往前跨了半步,距離瞬間縮短,幾乎是挨著,鼻息間能聞到對方身上的味道,和她是同一種沐浴露,用在自己身上沒覺得有什麼特別,用在她身上卻有種說不來的感覺,沐浴露的香味和沈漾舟身上的草木香融合,一下下侵襲環繞在鼻尖,有種淡淡的香甜味兒。
沈漾舟本就比簡嚀高出幾厘米,現在她穿著拖鞋,簡嚀是光著腳,高低一下子拉得更大。
簡嚀偏了偏頭,不想仰視這人,忽然單手攬著她的脖子,光潔的腳踩著沈漾舟的腳背,靠過去幾乎臉挨著臉。
一套動作來得突然,沈漾舟避免她沒站穩,手疾眼快扶著她的腰。
沈漾舟掌心感受著這人的溫度,像冬日一抹暖陽,和她常年冰涼的體質形成對比,她看著簡嚀:「幹什麼?」
「你說我幹什麼?」簡嚀像小狐狸一樣嘴角噙著壞笑,接著說了個單字「你」。
沈漾舟楞了下,放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重複道:「你是不是主語和賓語說反了?」
語氣正常,眼神正常,說者本人沒有一點嘲笑的意思,因為她骨子裡就是這樣覺得的,在沈漾舟心裡她只是說了一個事實。
在簡嚀聽來,她就是在嘲諷自己:……
也不管她疼不疼,簡嚀踩著她的腳往上墊了墊,看著她的眼睛說道:「我要睡你。」
聞言,沈漾舟只是眨眨眼,沒做任何反應。
簡嚀:???
「你沒聽見嗎,我說我要睡你。」
沈漾舟這才有了反應,嗯了一聲。
反應怎麼這麼平靜,難道她不願意,簡嚀拿不準她的心思,問道:「嗯是什麼意思?」
沈漾舟抿了抿唇,靠近她仿若談判:「叫我寶貝,叫一聲。」
簡嚀:……
還來討價還價這一套,不願意就算了,強扭的瓜不甜,語氣中有幾分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失落:「不願意就算了,誰稀罕啊。」
正要從她腳上下去,沈漾舟雙手鉗著她的腰沒讓,簡嚀瞪了她一眼:「幹什麼?」
「我稀罕,」沈漾舟誠摯看著她,解釋,「我剛才只是在撒嬌……」
撒嬌?
哈哈哈哈哈哈,簡嚀想笑但忍住了,聽著沈漾舟接著說下去:「你沒感受到嗎?」
簡嚀純真搖頭:「沒有。」
沈漾舟皺了皺,面露苦惱,王助理給她買的那些小說中就是這樣寫的,小情人得這樣對金主撒嬌,為什麼到簡嚀這裡就不管用了,她喜歡的人真不解風情。
簡嚀見她皺眉:「在想什麼?」
沈漾舟想了想,學著白天看的那些小說:「在想你怎麼睡我。」
嗯,話的確有點撩人,但配上仿若談合同一般的表情,字正腔圓一隻一句念出來,簡嚀不知道哪裡奇怪,反正很奇怪,這是在哪學來的邪門歪術?
腳上一直站著一個人的重量,雖然簡嚀不重,畢竟是個成年人,沈漾舟感受到腿有些隱隱泛疼,沒再糾結簡嚀為何如此不解風情,低著聲音問道:「需要我抱你去床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