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漾舟嗯了一聲,尊重對方,既然對方不想說,她不多問就是。
她說什麼就信什麼嗎,簡嚀咬了下唇。
一路安靜,無人再說話。
到了吃早餐的地方,兩人點好東西,除了勺子碰撞瓷碗的聲音,再無其他。
簡嚀偷看了沈漾舟好幾次,在對方要抬頭時又趕緊移開眼。
沈漾舟看簡嚀時,對方一直埋頭喝粥,絲毫沒有交流的欲望。
半小時後,回到車上,簡嚀問道:「我送你回家還是送你去公司?」
沈漾舟想了想:「不用了,一會兒有車來接我。」
她今天下飛機的時間確實很早,是她欠考慮了,不該那麼早讓簡嚀來接她,還陪著她吃早飯。
約在下午或者晚上可能更好。
簡嚀安靜片刻:「不用我送你嗎?」
沈漾舟:「不用。」
簡嚀點頭,道了一聲再見,開車離去。
到了小區,下車時才發現花還在車上,簡嚀靜看片刻,重新拿起花回了家。
開門進去,抱著電腦坐在沙發上的楚盛藝抬頭:「回來了,我正打算給你打電話呢。」
瞧著簡嚀手中的花,哎呀,都是老朋友了,怎麼還搞這一套,給她帶花回來啊,楚盛藝有些難為情。
簡嚀有氣無力嗯了一聲,很困,想睡覺,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
楚盛藝叫住她:「哎,你給我帶著早餐呢?」
簡嚀站住腳步,忘了有這事了,略微抱歉地看著楚盛藝。
楚盛藝瞧著她的表情,懂了:……
簡嚀:「我去廚房給你做一份。」
楚盛藝看她一臉睏倦:「算了,你去補覺吧。」
那麼早出去,不困才怪,她點個外賣就行。
「那個,花給我吧。」
簡嚀不解:「給你幹什麼,你要吃這個?」
「我還是去給你做早餐。」
啊?
不是給她買的?
楚盛藝阻止道:「你去睡,我點外賣,你做飯也不好吃,我倆半斤八兩。」
簡嚀:……
進屋關門換衣服,躺回床上。
眼睛一眨不眨看著天花板,困,但是又睡不著。
那種理不清的奇怪感又冒了出來,有些懊惱,為自己莫名其妙生氣而懊惱,也為自己因姓沈的而動怒感到懊惱。
不就是在知道,且看見了別人買了雜誌的情況下,沈漾舟沒買嗎。
不就是她熟識她的人都來誇了她,沈漾舟沒夸嗎。
可姓沈的不是說那日去攝影棚其實是探她的班嗎,既然班都能探,買一本雜誌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