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腦袋全然被親吻這件事占據了,思考不了別的。
這時與宋盡遙寒潭般的強勢目光對視著,許采采便不由自主地被牽著走。
「不清楚。」少年的聲音也有些啞,比平時軟上許多。
這嗓音令宋盡遙腹部陣陣發緊。
許采採回想了一下。
他看的話本都是宋盡遙從宗外給他帶的,裡頭從沒有詳細描寫這些。
於是乾脆坐直,抬手捧上他師兄的臉。
試探地問:「我試試?」
宋盡遙沒出聲。
只配合地微仰起頭,突出的喉結重重滾動。
呼吸貼近,許采采學著宋盡遙之前的模樣,主動低頭挨住他師兄的唇。
先是碰了幾下,之後才伸出微顫的舌尖在上面輕舔。
坐著的腿部肌肉忽然變得更緊,幾乎有些硌人。
宋盡遙胸膛明顯起伏。
師弟懵懂卻主動的觸碰讓他眼前閃過一瞬漆黑。
許采采坐得不是很舒服,皺著眉稍稍調整了一下姿勢。
見宋盡遙突然像定住了一般一動不動,毫不配合,少年不由奇怪地皺起眉。
他捏住宋盡遙的臉,出聲抱怨:「你要張嘴啊。」
「……」
宋盡遙箍在他腰後的手臂暴起青筋,面上卻依舊毫無表情,只在沉默間緩緩微張口唇。
許采采的舌尖這才順利伸了進去。
起初,似是覺得新奇,所以並不羞怯。
反倒還敢輕輕地探來探去。
直到觸碰到了同樣柔軟,卻比他的要燙上幾分的舌肉。
許采采才像被嚇到一般驚醒,忙要逃走。
可這時已然遲了。
宋盡遙像一頭隨時準備收網的凶狼,在許采采剛冒出退縮念頭的時候,便已經抬掌按在了少年腦後。
那力道極為強硬,沒有讓許采采撤離半分。
旋即少頜被人用力捏住,雙唇被迫分開,宋盡遙急切地闖了進去。
濕潤水聲不斷從兩人唇間溢出,銀絲垂落。
中間有好幾次,許采采試圖起身逃跑,卻又被箍住腰釘回他師兄腿上。
最終只能從喉間溢出幾聲抗議的嗚咽。
等這場親吻徹底結束,許采采連自己是什麼時候被放回床上的都不知道。
少年渾身都熱乎乎的,仰躺在榻上,墨發披散。
宋盡遙俯身抱著他,在背後給他順了很久,許采采渙散的目光才恢復些許。
他總算回了神,剛一抬眼,便對上他師兄關切的視線。
只對視一秒,又趕緊躲開了。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熱得不像話。
許采采小聲嘀咕:「……好可怕。」
他好像差點被親暈過去了。
宋盡遙卻因為他這句,心臟陡然一緊,像被一隻大手直接攥住。
他告訴自己應該克制。
可真到那時候,卻又根本無法自控。
心臟沉沉墜落,修士渾身僵硬之際,卻又見許采采小動物般慢吞吞地翻身,主動靠進了他懷裡。
少年抬起一雙明亮又羞怯的烏黑眼睛,小聲地跟他傾訴道:「但是,還挺舒服的。」
宋盡遙呼吸摒緊,感覺到自己沉緩的心跳開始恢復。
他神情不變,只垂著眼低聲問:「當真?」
「嗯。」許采采這會兒舌根還是酥酥麻麻的,他不太好意思地點頭。
宋盡遙似是重重地舒了口氣。
他把人揉進懷裡,聲線一如既往:「那就好,睡覺吧。」
……
幾日過去,長清宗內門外門都招收了一批新弟子,許采採在課堂上便也多了好幾個新同門。
這天上午,又是課業最重的劍法課。
課堂上弟子變多,劍法長老便組織弟子們兩兩組合,共同在幻影石製造的場景里訓練劍法。
許采采當時差點遲到。
這可不是因為他睡懶覺。
許采采一向按時起床,早上的時候連衣服都早早穿好了。
但臨到出門了,他師兄卻又非要抱著他親上好久,還揉亂了他剛穿規整的衣服。
這才導致許采采成了全場最後趕來的那個。
不過由於上課的鶴鳴聲還沒響起,所以長老並未說什麼,只是讓他趕緊準備開始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