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今瑤心頭倏地一跳,「沒有信送來?」
阿渡:「上一次的信是七日前送來的,按理說昨夜就該有新的信使到達,可是直到今日清晨,仍舊沒有消息。會不會是出了什麼變故?」
「不會的,他是最厲害的小將軍。」容今瑤沉吟片刻,堅定地說道,「你先派人去查一查,我現在回府去給大哥寫封信。」
說完,容今瑤一刻也不敢耽擱,迅速轉身,朝著相反的方向跑去。
裙擺飛揚起來,髮絲也在風中凌亂飄動,可剛跑出去沒多遠,後方卻突然傳來一聲輕笑。
容今瑤的腳步猛地停了下來。
心口「砰砰砰」地跳。
「公主是在找我?」
容今瑤怔了怔,循著這熟悉無比的聲音望去。
朝陽刺破了雲層,少年端居馬上,玄色錦緞繡著白鶴紋案,看起來比平日更為沉穩冷峻。他腰間懸著一把龍鱗刀,身姿挺拔,神骨清秀,面容俊美得令人側目。
——是楚懿。
容今瑤眸光微動。
怪不得阿渡方才說話支支吾吾,其實不是信未送回,而是他們已經回來了。
在容今瑤抬腳走向他的剎那,少年同一時刻翻身下馬,朝著她走來,一步又一步。
綰盡春思的手繩依舊好好地系在他的手腕間,雙魚吊墜也沒有染上一絲一毫的灰塵。那些在夢中縈繞的相思,此刻都化作了即將到來的溫暖擁抱。
「容昭昭,春天到了。」
他笑著說。
(正文完)
第 75 章 螢火流光間,少女吻住了……
四月的涼州, 天氣最是舒適宜人,天朗氣清,風也溫柔。
今日是容今瑤的生辰, 天剛蒙蒙亮,楚懿一身便裝, 策馬去了城中的一處匠坊鋪子。
匠坊的木門「吱呀」一聲敞開,一位滿頭銀髮、須髯皆白的老師傅正在彎腰立牌子。他剛一直身,便見薄霧中漸漸顯出一道颯沓身影。
朝陽初升, 少年一身紅衣箭袖錦袍,金線繡就的卷草紋沿著衣擺、衣領蜿蜒遊走,墨發高高束起, 目若朗星, 儘是意氣風發。
老師傅眯著眼瞧他:「小將軍來得巧, 可是來取花簪的?」
楚懿翻身下馬, 笑著對老師傅道:「對。」
早在出發去邊線之前,他多方打聽,踏遍涼州城的大街小巷,才尋到了這處匠坊, 並且委託老師傅鍛造了一支鈴蘭花簪。
老師傅迎著楚懿進了鋪子, 取來一個包裹嚴實的檀木匣,鄭重地遞給楚懿:「這花簪的工期比往常都長,將軍看看,合不合心意?」
楚懿伸手接過,輕輕一推, 滑開了盒蓋。
裡面靜靜躺著一支鈴蘭花簪。
簪身為雪銀色,簪尾垂著一枚玲瓏小巧的銀鈴,不似平常金飾那般繁瑣奢華。簪上有一朵鈴蘭花, 由珊瑚寶石製成,形狀仿照了當年她收存的那枚紐扣。
「甚好。」楚懿彎了彎唇,「辛苦您了。」
楚懿取完鈴蘭花簪回到宅院寢房時,容今瑤剛巧悠悠轉醒。
見他進來,她有些後怕且驚恐地用被褥把自己捲起來,往靠里的牆面縮了縮,「饒了我吧,真來不了了。」
楚懿又好氣又好笑:「……我在你眼裡成什麼人了?」
餓狼撲食那種人,容今瑤心想,不過她並未說出來,打哈哈道:「好人,好人。」
楚懿挑了挑眉,直接坐在床尾,「起來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哪?」
「秘密。」他道,「你忘了今日是什麼日子了?」
「……」
「——你的生辰。」
床上的人愣了愣,眼底還殘留著未消的倦意,雙眸茫然地望著他。過了好幾息,才恍然地「哦」了一聲。
她一時忘記了。
楚懿調侃道:「看來,最近還真是把你折騰得不輕。」
一聽這話,容今瑤瞬間清醒了幾分,幽怨地朝楚懿射出一記眼刀,「你還好意思說,還不是因為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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