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英鎊一個人花有些太奢華了,但如果是兩個人,不就差不多了嗎。」
不等宿泱回話,門外突然又傳來了一陣紛亂的腳步聲。
和傅昭對視一眼,兩個人默契的停下了話題。
下一秒,皮夾克和林淨走了進來。
剛一見到兩人,皮夾克就特別自來熟的打招呼道,「喲,你們狼人都在啊,好巧。」
傅昭聽見他這句話,扯了扯嘴角冷笑了一聲,「是啊,我們狼人開會你過來幹什麼?」
皮夾克隨手拿起書架上的一本書翻了起來,滿臉的不以為意,「我來打入你們狼人內部啊。」
看見他這個動作,宿泱悄悄將剛剛那本黑色的筆記本塞到了書桌的夾層里。
做完這一套動作之後,他朝傅昭招了招手,「那就把書房留給這個所謂的『好人』吧,祝這位『好人』找到一個讓他滿意的東西。」
傅昭聽見這句話笑了一下,利落的將手上的書扔回書桌,他率先的邁開了步子,「也是,咱們走吧。」
離開書房之後,宿泱就指了指右邊,「昨天那個醫生說他的房間在這邊,咱們先去找找醫生?」
「走唄,順便可以問問這個醫生知不知道公爵和這位夫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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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的房間在走廊的最盡頭,走到底之後宿泱就看到了一個純白設計的門框。
門板的正中間有一個耶穌受難的浮雕,十子架高高的立在正中,看起來讓人格外的不舒服。
輕輕的敲了敲門,宿泱就聽見一道清冽的聲音。
「請進。」
聽見這句話,宿泱就推開了門,剛要走進去的一瞬間,傅昭就伸手攔下了他。
指了指門內,傅昭低聲說道,「我先進去。」
他說完這句話就大踏步的走了進去,宿泱跟在對方身後一臉嫌棄的翻了一個白眼。
醫生的房間很大,一走進去就是一個立在正中的純白十字架,十字架兩邊是兩張實驗桌。
宿泱看到這又科學又迷信的一幕震驚了一下。
不等他繼續震驚,醫生就對著十字架彎腰行了個禮,「尊敬的主,這是我的兩位客人。」
看到他這一幕,宿泱有些迷茫的照著醫生的動作也彎腰行了個禮。
可能是宿泱和傅昭的態度很禮貌,反正醫生見到他倆行完禮之後就和善的笑了笑。
「兩位客人來找我是有哪裡不舒服嗎?」
宿泱看著他那兩桌子的實驗品不敢不舒服,禮貌微笑了一下之後,宿泱說道,「我們倆的身體很健康。這次來,是想問問醫生,最近莊園裡的人有沒有誰不舒服,來找您拿過藥啊?」
他這話一出,醫生就笑了笑,「最近大雪降溫,莊園裡的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些不舒服。我這兩天有給倒是凱薩琳一些保暖驅寒的藥方,讓她按著那個藥方給大家煲湯。」
「但是要說來找我的人,這個倒是確實沒有。」
聽完醫生的話,宿泱繼續問道,「那公爵平時為人怎麼樣?」
醫生聽完這句話扯扯嘴角微笑了一下,他伸手做了一個手勢說道,「主說,我們怎樣待人,人就會怎樣待我,這是律法和先知的道理。對我來說,公爵是一個值得信賴的僱主。」
聽見他這句等同沒說的廢話,宿泱點了點頭,「行。」
正在觀察醫生房間的傅昭聽見這句話附和道,「我覺得你的主說的非常有道理。所以,你覺得公爵待其他人怎麼樣呢?」
醫生聞言搖了搖頭,「每個人的內心想法都不可得,我並不能隨意評價任何一個人。」
行......吧。
這個醫生簡直油鹽不進鐵桶一塊。
但宿泱還是不死心的繼續問道,「上任的公爵夫人你見過嗎?」
醫生聽見這句話總算是有了些其他的反應,他看向十字架緩緩鞠了個躬。
「那是讓我理解愛的人。在她面前,我可以做真正的自己。」
看到他這一幕,宿泱與不遠處的傅昭對了一個眼神。
輕眨了一下眼睛,傅昭問道,「你是為了公爵夫人來到這裡當醫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