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舟聞言撇了一眼傅昭,將手裡的沾滿血的紙放回原地之後,他率先邁開了離開的步子,「晚上見各位。」
宿泱見狀,也將白布重新蓋回了屍體的身上,邁開兩步走到傅昭身旁,宿泱問道,「咱們也走吧?」
傅昭點了點頭,他悄悄的拉開了一點和宿泱的身體距離,「我們先去找個衛生間怎麼樣?」
宿泱聽到他這句話就翻了一個白眼,「至於嗎你,我又沒有碰你。」
「可是你剛剛碰那具屍體了啊!」
傅昭回答的很是理直氣壯。
宿泱懶得理這個潔癖怪,看了看不遠處的顧舟,他問道,「你的室友到底是怎麼忍得下你的?」
傅昭攤了攤手,回答的很是無辜,「只要每個人都有一個讓人難以忍受的點就可以了。」
「都在彼此忍耐,大家就沒辦法互相計較了。」
「哈哈,」宿泱乾笑了兩下,「那你們真的是……好團結啊。」
又往前走了沒兩步,傅昭拉著宿泱拐進了一棟教學樓,「你先去廁所洗一下手。」
如果可以,宿泱真想頂著這雙讓傅昭難以忍受的雙手在他面前晃,可惜宿泱也有些接受不了。
於是順從的走進了衛生間,在傅昭的眼神催促下,宿泱拿洗手液仔仔細細的洗了整整三遍。
正揮手甩水滴的時候,傅昭抽出一張干手紙拉過宿泱的手擦了起來。
宿泱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長而勻稱,指甲邊緣乾淨利落,手背上幾條青筋淡淡的突出,指腹也呈現出健康的粉紅色。
總而言之,那是一雙可以去當手模的手。
干手紙在指尖輕輕摩擦,發出細微的沙沙聲,宿泱的手指微微蜷縮了起來。
他總覺得現在很奇怪,事情怎麼就發展到了這一步?
傅昭為什麼要過來給他擦手?
而且,他為什麼沒拒絕,他為什麼答應了?
導致現在宿泱陷入了一種兩難的境地。
他現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垂眸看向傅昭,對方擦的很是認真,宿泱可以感受到紙巾與皮膚接觸時那微妙的摩擦感。
最讓宿泱受不了的是,隨著每一次擦拭,宿泱都要和傅昭的手指親密接觸一下。
這個環境有些太曖昧了。
宿泱能感受到傅昭指尖的溫度,還有他那輕柔的力道,那是一種漸進的溫暖。
不太像是在擦手了,更像是一種充滿曖昧氣息的牽手。
每一次的觸碰,都像是手指在彼此輕吻。
耳尖染上一抹緋紅,宿泱有些受不了這個氛圍。
就在宿泱要抽回自己的手時,傅昭率先鬆開為自己的手掌。
「好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輕咳兩聲補充道,「不要隨便甩手,很不禮貌。」
如果沒有發生剛剛那個擦手的事情,宿泱聽見傅昭這句話一定是會狠狠懟回去的,可經過了剛剛那番在宿泱看來有些曖昧的擦手,宿泱此時面對傅昭還有些尷尬。
輕輕的嘶了一下,宿泱想要轉移一下話題,「我們現在去幹嘛?」
聽見宿泱這句話,傅昭利落的點開了手腕上的銀環,「抽卡啊。」
他的態度有些太理所當然了,宿泱聞言愣了一下。
「你,我,不是。」宿泱皺著眉,有些語無倫次,「你是不是應該避一下人啊?」
聽見宿泱的話,傅昭嘖了一下,「你不看我的不就行了。」
宿泱還想要爭辯一下,傅昭就伸手把他推進了衛生間門裡,「你去裡面我在門外,這樣總行了吧?」
「快點抽,等下他們抽完,我們就沒什麼選擇了。」
宿泱也知道這個道理,但他還是皺著眉囑咐道,「你在我面前不要太理所當然。」
「那怎麼?我還能在誰面前這麼沒有防備心?」
傅昭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生氣,他繼續道,「如果在你面前我都要防備,那我還能相信誰?」
聽出傅昭不太開心了,宿泱就想要找補,「我不是這個意思……」
可惜傅昭不想聽他的解釋,「別解釋了,你趕緊抽卡。」
傅昭不願意聽,宿泱也沒辦法。
點開手腕上的銀環後,冰藍色的顯示屏立刻彈了出來,上面依次排開了十二張宿泱熟悉的黑底紅狼卡牌。
但和之前不同的是,這次的身份卡前又多了幾句規則介紹。
【請注意,本局為12人狼王守衛板。】
【狼王為帶槍狼人,白天被公投出局時,狼王可開槍帶走一名玩家。】
【守衛每晚可以守護一名玩家,防止其被狼人襲擊。請注意,守衛兩晚不能連續守護相同的目標,守衛的技能與女巫的解藥不能交疊使用,同守同救該技能失效,玩家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