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江可能是沒想到會聽到這個評價,她愣了一下之後笑了出來。
手指微微勾起髮絲,宿泱看到對方朝藝術男眨了眨眼睛做了一個Wink。
那一眼確實很像漫畫裡蠱惑人心的壞女人。
漂亮,嫵媚,楚楚動人。
但藝術男不為所動,他癱著一張臉很認真的說道,「因為她一直在說謊,她在表演一個人物。」
擲地有聲的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很是直接的下了結論,「她本人的性格肯定不是這個樣子。」
第71章 第三局
大家都沒有怎麼聽懂藝術男的這句話, 什麼叫在表演一個人物?
如果通過語言動作或者表情來讓其他人相信自己叫表演的話,在場的每一個人應該都在表演。
藝術男可能也發現了自己的表達有誤,於是他深吸一口氣重新解釋道, 「我的專業課是犯罪心理, 所以大家發言的時候我全程都沒有抬過頭,原因是因為我很害怕我的專業會誤導我,畢竟目前還只是一個半吊子。」
「但是大家的發言我全程都在認真聽, 每一個人的語氣都會帶有一些著急和急於想要讓別人信任自己的強烈情感, 但是一號完全沒有。」
這句話說完,他很認真環視了一圈眾人,「我不知道我這麼說你們能不能理解, 按理來說,不管這個人有沒有撒謊, 只要是想要讓別人信任自己,那麼他的語氣一定會帶有一些表演成分在的。但是一號完全沒有給我這種感覺,她全程都很堅定,在講到一些很誇張的帶有憤怒的語氣詞時,她整個人也是平靜的。」
「她的憤怒、嘲諷、不管是什麼情緒, 都是她表演出來的, 她本人應該極其的冷靜。」
話說到這,藝術男揉了揉自己的山根, 他一臉的不解,「所以說, 她這個態度讓我很奇怪, 為什麼會有人這麼的平靜?剛剛三號想要讓其他人相信自己時就在瘋狂的輸出自己的情感啊,但是一號說了更多的邏輯分析,給我的卻是一種她在完成任務, 但是任務成不成功都可以的感覺。」
「所以我想了半天,只能得出這一個結論,那就是她是狼王,狼王出不出局都可以,沒出局皆大歡喜,出局了也可以帶走一個人,所以她整個人都極其的冷靜。」
「但是如果真的是我猜測的這樣的話,一號你不害怕嗎?」
說到這裡,藝術男很認真的看向了富江,他的眼神清澈見底,裡面是毫無起伏的平淡,似乎他真的只是想得到一個答案,「不管是什麼身份,面對會留有記憶的死亡應該都會有害怕的情緒啊?」
「為什麼你完全沒有呢?」
宿泱聽到這也來了點好奇心,因為沒有學過心理學,更是完全不懂什麼犯罪心理,宿泱對於藝術男說出來的東西完全不理解。
在宿泱的眼裡,富江的一切都很真實,是完美的悍跳狼表演。
但是藝術男卻說對方這一切都是演出來的,甚至她完全不害怕死亡。
但是怎麼會有人不害怕死亡呢?
甚至是帶有記憶的死亡。
如果還有積分的話,那麼再一次睜開眼,你會無比清晰的回憶起死亡時發生的一切,一點一點窒息的口鼻、逐漸凍結的血液、緩慢停止的心臟、暫停工作的細胞,無法自主控制的身體。
為什麼會不害怕這些呢?
有人說人們害怕死亡是害怕未知,但清楚的知道自己走向死亡的過程難道就不可怕嗎?
宿泱不能理解這種心理,於是他也隨著藝術男的詢問偏頭看向了富江。
只見富江聞言挑了挑眉毛,她的嘴角向一側勾起露出了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鋒利的眉眼上挑,帶著一股濃重但又包含嘲諷的艷氣。
宿泱看不明白那個眼神,藝術男應該也沒有看懂。
收回自己的視線,藝術男淡淡的說道,「如果等下你沒有出局的話,或許我們可以好好聊聊。」
他這句話說完就很認真的補充道,「我覺得你應該不會出局,因為我不會投你。這局我也會投四號,我十分認同三號的發言,四號是一匹小狼,一號是狼王。」
「這局如果投一號的話,我們的輪次會打平,但是投四號小狼的話,我們好人就會領先一個輪次。我不知道在場有多少人相信六號是真預言家的,但是如果相信六號,那就去投四號,只有這樣我們才能贏。」
這段發言說完他就說了過,雖然他帶來了新的觀點,但是宿泱覺得很不妙。
扭頭看了一圈的表情,富江和顧舟都是一臉的若有所思,看到他們那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宿泱就覺得不好。
他們倆肯定是猜出來藝術男才是真正的女巫了。
畢竟,藝術男全程沒有提過傅昭和顧舟的女巫身份。
如果是一個沒有絲毫視野的人,肯定會多少顧及一下女巫那瓶沒有用過的毒藥,那麼藝術男憑什麼這麼篤定的號票讓大家去投顧舟呢?
他難道一點都不擔心顧舟就是一個站錯邊的女巫嗎?
畢竟顧舟的發言其實很好,條理清晰,邏輯也完美閉合,幾乎沒有邏輯對不上的模稜兩可的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