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搖了搖自己的手指,傅昭臉上的表情格外戲謔的接著說道,「還有我們的十二號,從始至終,你的視線里都沒有十二號,直到我們的八號懷疑他之後,你立刻就開始替他辯駁了,為什麼?按照你的邏輯,誰踩誰誰和誰就是隊友的話,你為什麼不懷疑八號和十二號是互踩的狼隊友呢?」
「我來替你回答,就是你剛剛的那一番邏輯,因為你們狼人不能再少人了,所以你必須保下他,你不能再像拋棄一號那樣的拋棄十二號了。」
傅昭的這番話剛落地,宿泱就有些迫不及待的看向了圓形耳環,因為視線轉移的足夠快,宿泱正好看到圓形耳環冷臉的那一瞬間。
隨後她就立刻整理好了自己的表情,此刻她正雙手抱臂,滿臉的微笑。
那個微笑和她平常展露出的明媚笑容不一樣,反而充斥著嘲諷。
她的眼神也是上揚的,帶著點高高在上的不屑。
就是不知道她這個不屑是什麼意思了。
是作為好人對這一番說她是狼的發言的不屑,還是作為狼人對這一番指證她的發言的不屑。
是哪一個都無所謂了,反正宿泱和傅昭一樣,也是打心眼裡認為圓形耳環是狼。
這把她必須出局。
傅昭也是這麼認為的,計時器滴滴答答的進入了尾聲,傅昭也開始總結起了自己的發言,「就剩下這麼幾個人了,一個獵人,一個鐵好人,剩下的五個人里有一個守衛,就是不知道這個守衛是不是我了啊。」
「那就只剩下兩個狼,兩個平民。二號和八號全程不認識,她們的發言甚至都不怎麼提起對方,我很難把她們兩個說成是隊友,那就只有這個剛剛突然跳出來去保護十二號的八號了,只有你們倆是隊友才說的通啊。」
「不然你為什麼要保護他?」
說完這句話之後,傅昭有些賤兮兮的衝著宿泱笑道,「總不能你也和我一樣,單純的是因為私情吧?」
看到他那個笑容,宿泱閉了閉眼睛。
他現在都沒有心情去思考傅昭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了,宿泱現在滿腦子都是傅昭那個賤兮兮的笑容。
他錯了,原來傅昭的那張臉也有他看不下去的時候。
說完那句話之後,傅昭趕在發言倒計時的最後幾秒很快速的說道,「八號十二號雙狼,我聽警長歸票,過了。」
而指針也隨著這個過指向了十二號——這個穿著淡藍色西裝,全程存在感都很弱的男人。
仔細想想,如果不是張帆的那番話,宿泱真的會把藍色西裝的懷疑放在最後。
因為他存在感實在是太弱了,宿泱只記得他的發言說了一大堆,但是卻毫無信息量。
而隨著宿泱的思考,藍色西裝面前的計時器也滴滴答答的響了起來。
「我實在是不知道為什麼會懷疑到我的身上。」
雙手放在胸前交叉合十,藍色西裝一臉的不解,「為什麼會懷疑到我的身上?」
視線移向一旁的傅昭,宿泱看到他問的很是真誠,「如果說全程在為好人做事情,難道我不是這樣嗎?甚至比下來,我的身份應該比你乾淨吧?說自己是平民就是平民,我從來不會去跳各種各樣的神職去擾亂好人視線。」
「但是十一號,你全程都在亂跳啊。你這個態度和狀態,我甚至會懷疑你私底下哪句話說的是真的,哪句話又是假的。十一號,你說過的話你自己分的清嗎?」
聽到藍色西裝的這番話,宿泱立刻擰起了眉。
雖然宿泱自己也會質疑傅昭的話,但是這個西裝男是誰啊?他憑什麼這麼去說傅昭?
他難道就沒說過慌嗎?他現在不是就在說謊嗎?
在這個場上的人誰沒說謊,他難道還是什麼純潔無辜的小白花不成?
壓低視線看向藍色西裝,宿泱滿臉的不爽。
不想再看到這張臉,宿泱立刻扭頭去看傅昭,剛轉過頭就看到傅昭面無表情的癱著一張臉。
雖然他這張臉依舊是漂亮的,面無表情的漂亮。
但宿泱總覺得傅昭這時肯定在偷偷傷心,因為宿泱知道,傅昭和他的外表不一樣,他是一個極其敏感又脆弱的人。
於是看到他這個樣子,宿泱在心裡又暗暗的罵了藍色西裝一句。
而說完那番話的藍色西裝環視了一圈,輕輕拍了拍手,他的表情很是嚴肅。
「先說好,因為我只是一個平民,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和圓形耳環是不是隊友,但是我們夜裡確實不見面,我不是在為了她說話,我只是在單純的表述我自己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