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震驚,宿泱的聲音都提高了許多。
他對傅昭的話表示出了質疑,但傅昭並不覺得自己說的有什麼問題。
「就是很可愛啊。」
他說完這句話還繼續補充道,「你難道不知道嗎?你每次裝酷的時候都很可愛哎。」
從小宿泱就喜歡板著臉裝酷,每次吃糖的時候他都要避開所有人偷偷的吃,生怕被人看到發現他喜歡吃甜食。
他覺得這樣有損他酷哥的形象。
於是每次看著小小的宿泱躲著所有人偷偷吃糖的時候,傅昭都會被可愛到。
久而久之,宿泱可愛這四個字就紮根於傅昭的腦海里。
他總能發現宿泱身上的可愛之處,就像剛剛那樣,明明根本不可能吃完那份早飯,但就是要很認真的保證說自己吃不完也要硬吃。
那副表情就是很可愛啊。
但這是傅昭單方面的發言,宿泱並不這麼覺得。
「你真的,遊戲結束之後我就去給你掛一個眼科。你去看看吧,哥們兒這是帥,這輩子都不可能可愛的,你眼神有問題。」
說完這句話之後,宿泱就緊緊的瞪著傅昭,眼神示意對方快點點頭對這句話表示肯定。
於是傅昭就在宿泱的眼神威脅下點了點頭,「嗯嗯嗯,我們小羊怎麼能是可愛呢,他明明就是帥啊,簡直帥爆了!」
如果傅昭在說這段話的時候沒有偷笑就更好了,可能會顯得更加真誠一點。
但宿泱沒時間和傅昭繼續揪著這個事情扯皮,伸出手點了點傅昭,宿泱板著臉的說道,「你知道就好。」
說完這句話,宿泱就發現剛剛還在偷笑的傅昭又沒忍住的笑出了聲。
「嗯?」
疑問的聲音剛剛發出去,宿泱就看到傅昭舉手保證道,「不好意思,下次我忍住。」
實在是懶得糾結對方又在笑什麼,宿泱邁開了前往投票處的步子,「你就笑吧,哪天下巴笑脫臼你就不笑了。」
說完這句話,宿泱的肩膀上就壓上了一股重量。
這次傅昭帶著笑的聲音從耳邊響起,「你可捨不得,我要是下巴真脫臼了,第一個著急的還得是你。」
張了張嘴,又一個字沒說的閉上嘴巴,宿泱發現他確實沒辦法反駁這句話。
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反駁了也顯得虛假。
緊趕慢趕,邊走邊吃,兩人終於趕在投票大廳門前吃完了那份過於豐富的早飯。
將垃圾扔在門口處的垃圾桶里,宿泱拍了拍手推開了投票大廳的金屬大門。
一門之隔,外面陽光燦爛,還有學生們打鬧的聲音,而投票大廳內血腥安靜的像地獄。
在門口頓了頓,直到感受到後腰處傳來的屬於傅昭的體溫,宿泱終於邁開了前進的步伐。
大廳里的血跡已經徹底幹了,但宿泱還是小心翼翼的繞開了那些褐色的痕跡。
知道這些血跡生前都是屬於誰的,宿泱就沒辦法內心坦然的踩上去。
他這時在心裡慶幸,幸好傅昭讓他在路上把飯吃完,不然進到這裡面,宿泱真沒胃口吃。
就像他現在還在努力的壓抑著自己身體裡往上涌的胃酸一樣。
儘管血跡已經乾涸的差不多了,但房間內始終瀰漫著一股沖鼻的血腥味,儘量小口小口的呼吸,宿泱努力的忽略著鼻尖處傳來的那股味道。
經歷了這麼多次,宿泱還是沒辦法徹底適應這裡,但有些事情沒有讓你適應的時間,不管適不適應,宿泱都要坐上那把屬於他的椅子。
他和傅昭來的晚,這局遊戲裡,好像就只有傅昭有吃早飯的習慣。每次一推開投票大廳的門,裡面就已經坐的七七八八了。
這次也不例外,宿泱坐上屬於自己的三號位之後,人就齊了。
上帝的聲音也隨著宿泱徹底坐穩之後響了起來。
「所有玩家已到齊,請警長決定發言順序。」
隨著上帝的這句話,宿泱也將視線移向了麻花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