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和我表哥在一起。」
許以寧似笑非笑:「別把自己太當回事了,想對付你,有的是辦法,用不著犧牲我自己。再說了,你現在這樣子,還用得著我專門浪費時間來針對嗎?」
明琪的臉一沉到底。
許以寧把紙扔進垃圾桶,轉身離開。
見她出來,傅時遇向前走了幾步,直接問:「剛剛好像看見明琪了?」
許以寧點頭:「是她,」眸光一轉,笑眯眯道,「她好像是很不樂意看見我和你在一起,還質問我是不是故意報復她。」
傅時遇:「不用在意她。」
許以寧當然不會在意,甚至懶得多說:「要不是這次遇上,我都快忘了這個人了。」自己忙著呢,哪有時間想無關緊要的人。
她可以不想,明琪卻是念念不忘,以至於都沒心思應酬,草草應付了一頓午飯後,藉口離開。
回到家中,一開門就聞到濃烈的酒味,明琪深呼吸了一下才進門。
陸丹虹坐在客廳沙發上,茶几上擺著兩瓶白酒喝幾盒所剩無幾的外賣,聽到動靜,她的視線從電視上移到門口:「今天回來的這麼早。」
「媽,不是說了,讓你少喝點酒。」換好鞋的明琪不滿地說道,「醫生都說了,你肝不好,再喝下去就要成酒精肝了。」
陸丹虹訕訕一笑:「就隨便喝了點,我心裡有數。」
明琪皺眉,想說什麼又懶得說,反正說了她媽也不會聽。姥爺一直躺在醫院裡沒有醒來的跡象,幾個舅舅的態度也越來越冰冷,連債主上門騷擾,都不聞不問,她媽傷心欲絕,於是借酒消愁,她沒說什麼。可沒想到一發不可收拾,酒癮越來越大,到了一天不喝就不行的地步,哪怕醫生再三警告都沒用。
「有數有數,你要是心裡真有數就不會喝這麼多。」明琪拿起茶几上的酒瓶,「你都喝完了,一斤白酒,還有這些啤酒!」
陸丹虹小聲辯解:「這瓶只有一個底,啤酒跟飲料似的。」
「你當我傻,這瓶是新酒,家裡還有剩下的酒,」明琪指著她的臉,「你看看你臉都紅成什麼樣了,你當我看不出來你喝了多少。」
陸丹虹閉了嘴。
明琪氣不打一處來:「不是不讓你喝,只是你得有個度,你身體指標已經有問題了,需要保養。再這么喝下去,喝出了毛病來,你讓我怎麼辦!我已經很煩了,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
陸丹虹垂著頭,聽著明琪的訓斥,這樣的的場景在母女之間早已經變得司空見慣。發生了那麼多事情之後,陸丹虹被抽走了精氣神,原本強勢的人變得沉默軟弱,而被她庇護的明琪逐漸變得強勢,母女身份似乎掉了個個兒。
直到明琪越說越來勁,陸丹虹忍不住了,硬邦邦道:「差不多得了,你要說到什麼時候去,你別拿我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