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那人笑笑說道:「馬小旗,您不用喚我大人,我叫齊遠安,您叫我遠安就成。」
兩人說話間,很快就到了一處辦公的屋子。
屋內,一人身著黑色飛魚服正伏案冥思苦想著什麼。
「趙總旗,這是你手下的新來的馬文才馬小旗。」
「哦,知道了。」趙奇仍舊低著頭,連眼神都沒有給兩人一個。
那齊遠安說完便告退了,留下馬文才一個人抱著衣裳配刀等物站在那處。
馬文才站著緊緊盯著趙奇,可趙奇卻像是陷進那捲宗裡邊了,認認真真地翻看著。
這大概是在給自己下馬威,馬文才想。
他前世吃了虧,知道如何與人搞好關係,也不氣,趙奇沒說話,他就不動,只靜靜站著。
過了也不知多久,也不知他從那捲宗里看出什麼來沒有,但大概是看累了,這才伸了個懶腰。
他抬眼看見馬文才愣了一下,似乎才想起這麼個人。
「你杵在那兒做什麼,要我幫你換衣裳?」
【作者有話要說】
來晚啦!
昨晚太困了,想說今天早上修修放上來,結果給忘了。
emm……
第32章 態度
馬文才莫名地被罵了一通,雖生氣但沒發作。
等換好衣裳去找趙奇時,趙奇卻已經不在屋內了。
一問之下才知道他去了後院練武場。
方才齊遠安同他簡單介紹了一番,此處有一個小型練武場,但基本上算是擺設。
北鎮撫司真正訓練地在城郊流雲山上。
馬文才手握配刀,面色冷淡地循著齊遠安說的路往後院走。
方走到影壁之處就聽到了裡面的歡呼聲,與前院的莊嚴肅穆全然不同。
他走上前去,垂眼抬眸間毫無情緒。
「好!上啊!上!」
「打他!」
偌大的後院內,一堆身穿錦衣衛各式官服的士兵圍在一起,喧譁著看著中間切磋的兩人。
兩人皆是身高七尺上下,其中一人身體強壯,另一人卻是十分清瘦,那人眼中仿佛藏著殺意,手勾了拳半蹲著,猶如一樹勁松。
背對著馬文才的那強壯之人突然發難,奔跑兩步踩在木台之上發出咚咚幾聲,他一拳朝著瘦削之人的面門砸去。
誰知那人不閃不躲,反而伸出細弱雙手抓住了那看似重達千斤的拳頭。
此拳停住,另一拳已然襲來,瘦削那人閃腰仰頭堪堪躲過凌厲的拳風,就在強壯之人收拳空檔,他掰住對方手腕,借力往下一滑,像條泥鰍那般從半蹲的□□躥了過去。
強壯之人啊的一聲,顯然是手筋被拉住,而後腳下被人一掃,整個人直直倒在台上。
「好!」馬文才低聲感嘆了一句。
「還行吧?咱們北鎮撫司的一匹狼。」
趙奇不知何時站在了他的旁邊,眼裡驕傲掩藏不住。
馬文才正想答話,眾人卻又哄鬧起來,似是那強壯之人已經投降。
「噢,贏了贏了,給錢給錢!」
「快點,願賭服輸!」
馬文才皺了皺眉,竟是在賭錢?
趙奇卻習以為常,也沒搭理他們,沖馬文才道:「走,帶你逛逛。」
馬文才頷首,眼神收回來跟著趙奇往外走去。
北鎮撫司衙門挺大,但布局不亂,大體就是前頭辦公,後頭休息玩樂。
「你對咱們北鎮撫司就一點不好奇?」趙奇說了半日,大概是見馬文才悶著沒憋出半句話,才有此一問。
「既是要在此做事,慢慢就能了解了。」
「倒是個沉得住氣的。」
趙奇笑了笑,「我們北鎮撫司人多,便是再有兩個衙門也塞不下,大部分人都不來衙門,他們在其他三處做事,你可知道是哪三處?」
馬文才思考片刻,道:「是練武的演武場,審訊的詔獄和……外出辦事吧。」最後他有些猶豫,不知是不是趙奇想要的答案。
「難怪你不好奇,原來是早知道了,那今日就先帶你去詔獄瞧瞧。」
詔獄就在北鎮撫司旁不遠,只隔了一條巷子。
但若說北鎮撫司門前是門可羅雀,那詔獄門前就是無人問津,與鼓樓西大街的熱鬧形成了巨大反差。
……
「姑娘,這街上人太多了,仔細讓人衝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