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說好的,不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能暴露身份,他倒好,直接去人家府上幫人家。」
柿兒氣鼓鼓地罵皮神醫。
但是她雖表現得生氣,馬文才和王熙鳳也看得出來,她也是真的關心西平王的,要不然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把那東西偷出來。
「他現在走了,那人肯定動不動就來找我,煩死了。」
王熙鳳對整件事情還有點迷糊,於是她下意識地說道:「這個倒是不難,你直接把你師兄的行蹤泄露出去,讓他去找你師兄不就行了。」
「我哪知道他的行蹤,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柿兒沒好氣地說道。
王熙鳳卻笑了,「你知不知道不重要,你讓他以為你知道就行了。」
這麼一說柿兒就懂了,她望著王熙鳳嘿嘿嘿地笑了幾聲,「姑娘可真壞。」
「那這麼說,你和皮神醫,你們是親兄妹?」王熙鳳突然反應過來。
柿兒點了點頭,「沒錯,但是同父異母而已。」
「不過我還有一個疑惑。」馬文才突然插嘴,「那皮神醫他自己的身子,他曾經說他吃了一種藥,那又是怎麼一回事?」
說到此處,柿兒的臉色變了。
「那時,有人害西平王,是我師兄為他擋了下來。」
王熙鳳和馬文才都有些詫異。
「那這麼說,你們和西平王其實是過命的交情,那他似乎真不可能做那事情。」
「他要是能做那樣的事情,只怕這江山早已易主了。」
柿兒說的這話其實不是很有道理,正因為兩人有仇那他才應該做那樣的事才對。
可是他以往有那遺詔都沒有做那樣的事,現在當也不會那樣做才是。
「那他既然沒有那樣的意思,北靜王為何要害他呢?」這事情王熙鳳就有些猜不到了,而且據柿兒所說他應該不至於那麼傻受到北靜王的陷害。
「因為他也在查北靜王的事情,估計,北靜王以為你們背後的人是西平王。」
「他或許不知道我是枇杷,但是他應該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而且在那天的事後他也應該猜到我就是枇杷了。」
柿兒越說越有些焦急,「我們這兒可能不怎麼安全了,我不能把你們牽扯進來,要不我還是先走吧。」
「不用。」王熙鳳也意識到了事情的重要性,但是她現在走已經來不及了。
「我們恐怕已經牽扯進來了,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快點將他的罪行公之於眾的?」
柿兒也不顧禮節,坐到了椅子上,似乎也沒什麼辦法。
馬文才想了想問道:「如果他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他會不會去找皮神醫來威脅你,皮神醫不會有危險吧?」
「不會。」柿兒很有信心,「姑爺還是先擔心自己吧,我師兄他厲害著呢,而且以往我怕他那追蹤,有了姑娘的法子,他們根本找不到我們。」
馬文才微微頷首,如果皮神醫沒事,那一切就都好辦多了。
「我倒是有一個比較冒險的法子。」
「什麼?」柿兒和王熙鳳都看向他。
「我們把詔書的事情傳出去,讓陛下知道有一封詔書在北靜王的府上。」
馬文才思考片刻,說道:「我相信陛下和北靜王之間的信任並非那麼無懈可擊。」
「我們只要讓陛下相信了此事,到時他們必定相爭,只要陛下出手,哪怕打不倒北靜王,只怕北靜王也會大傷筋骨。」
王熙鳳點點頭,「這倒是個法子,這事情我知道找誰去辦。可以試試。」
「但是那詔書呢?」王熙鳳問,「我相信西平王不想做這天子,那詔書在你手上始終是個隱患,不如到時叫西平王交上去。」
柿兒點了點頭,「到時就還給他吧,看他想怎麼做。」
「那事情就這麼說定了,只怕最近還沒有機會,咱們要小心行事。」
王熙鳳說道:「咱們最近都得注意隔牆有耳的事情。」
又與柿兒確定了幾句之後她才離開。
馬文才和王熙鳳自己收拾準備睡覺。
過了一會兒,馬文才不安道:「我想了一下,最近這段日子,我還是告個假,同你時常一處好了,那人太過狡詐,我不放心。」
王熙鳳笑著抱了抱馬文才,「行,我都依你,那你可得保護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