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兩個人的事情在江南可謂是鬧得沸沸揚揚。
起初是梁山伯和祝英台私奔,然後兩人都快要成婚了,祝家夫人突然病重,祝英台無奈之下回了祝家莊,一回就是兩年,再也沒有出來過。
在這兩年裡,祝家為祝英台找了不少的公子,個個都是青年才俊還不嫌棄祝英台曾經與梁山伯私奔的。
但是祝英台從來沒有答應過。
不僅如此,她還在祝老爺的壽宴上說出了此生非梁山伯不嫁的誓言,險些差點又把祝夫人氣得病重。
然而這兩年裡梁山伯也並沒有閒著,他知道自己的弱點在哪裡,也知道該怎麼樣去彌補。
祝英台等他,他便不能讓祝英台白等。
不過兩年時間,梁山伯在江南治了水患,平了匪亂,很快就得到了陛下的賞識。
陛下深知他二人情比金堅,於是在今年初給二人賜婚,擇日成婚。
如此一來,祝家莊便是百般不願也沒有了辦法,再者,陛下賜婚那是何等的殊榮,他們也沒有不同意的道理。
兩人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
吉時很快到了,新人進入大堂,讓王熙鳳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
馬文才捏了捏她的手,說道:「只要你還想要,我隨時都可以補給你。」
他曾經無數次地跟王熙鳳說要跟她成一次親,王熙鳳總是說不用,這事情也跟著就耽擱下來。
「真不用,你覺得我是在跟你說笑的嗎?」
王熙鳳笑,她又不是一個小姑娘了,這樣的事情與她而言或許還是美好的,但卻也不是不可或缺的了。
與其在這些方面下功夫,不如多為孩子做些事情。
這些道理她也不是第一次跟馬文才說,馬文才深知她的想法,只是不想她留下任何的遺憾而已。
「我知道了,以後不說了。」
王熙鳳看他有點小委屈的樣子笑得更濃了,她想伸手拽一拽馬文才的鬍子,可是也知道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這樣的事情不好,只好在袖中撓了撓馬文才的手心。
婚宴進行得很順利,當天他們作為梁山伯的好友被梁山伯安排在了府中休息。
再見到祝英台已經是第二天上午。
兩年不見,祝英台出落得越發優雅。
她把王熙鳳叫到屋子裡說了一會兒話,言語裡都是感激。
「你快別謝我了,說得我都快不好意思了。」
「這本就是應該的,當初若不是有王姐姐在,我和山伯定然走不到這一步,說不定都不在這個世上了。」
王熙鳳一頓,有些吃驚地望著她。
「不瞞王姐姐,當時若是沒遇上你和馬公子,恐怕山伯也捱不過去,他若去了我必不會獨活,你們的大恩大德,我二人沒齒難忘。」
她說著行了一禮。
王熙鳳見狀連忙將她扶了起來,「你不必如此,當時不管是遇上誰我們都會出手相助的,再說了,我們也算是同窗一場,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最重要的就是日後的日子要過得好。」
祝英台點點頭,「王姐姐說的是,這次你們來在府上多玩幾日吧,也讓我們好好招待招待你們。」
王熙鳳笑笑,「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們打算等天氣暖和之後帶著孩子四處逛逛,訪遍名山大川。」
「那敢情好啊,這樣的日子定是瀟灑自在的。」祝英台臉上露出嚮往之色。
「只是這黎明百姓就得交給你們這些挑大樑的了。」
祝英台又是笑笑,沒有再說話。
他們都很清楚,王熙鳳此言乃是謙辭。
王熙鳳早已經名聲在外,不管是她的鏢局還是銀票亦或是她畫的那些首飾樣式都讓許多人對她心生敬意。
因為有了她的這些東西,整個晉朝在諸國商貿往來間也更占優勢,所以他們現在即便是隱居,陛下也是好生待著,早把他們看成足以影響本朝氣運之人了。
正如王熙鳳所言,幾人在梁府待到四月便告辭起身向西而行。
雖然帶著孩子不甚方便,但是他們不趕時間,而且有兩個寵著孩子的長輩在,倒是不怎麼讓王熙鳳兩人操心。
她們的打算也並不是整天跋山涉水,只是到了某個地方住一陣,等到不想住了又離開,或許某一天他們就在某個地方安定下來也不一定了。
又過了幾年。
草原之上,幾個少男少女跨著烈馬,揚著馬鞭,馳騁在天地之間,看起來好不快活。
遠處的山坡上,王熙鳳靠著馬文才的肩,看著夕陽下駕馬奔馳的少男少女們,她感嘆道:「年輕可真好啊,只可惜你我二人都已經沒那精力了。」
這幾年他們帶著孩子游遍了大半個中原,半年前方才來到這北荒之地。
原本以為會很不習慣,但是沒想到的是兩個孩子竟是愛上了賽馬,每日都去尋著草原上的孩子玩上一兩個時辰。
兩個老的寵著孩子,又饞著這草原上的烈酒,於是就打定主意要在這草原之上住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