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怪笑了一聲:「嫁不出去那是她活該,自己作的孽自己受著!」
「你!」何夫人瞪著她,嘴上也不留情了,「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女兒如此惡毒,原來是做娘的心更黑!」
「你敢這麼跟我說話,一個二品侯夫人對著一品國公府的世子夫人大呼小叫,真是要翻了天了!」周夫人慣會拿身份壓人,「我的女兒,你告訴娘,那沒教養的小丫頭怎麼欺負你的,娘定要讓郡主做主給你討個公道!」
周夫人的女兒也不是個省油的燈,眼睛滴溜一轉,便委屈地流眼淚道:「我們踢毽子踢得好好的,她就上來拿毽子扔我們,還威脅我們!」
令秋歌氣不打一處來:「是你們一直把毽子踢到我身上,一次也就罷了,每次都往我身上踢!」
「我們那是不小心的,可你是故意的!」
安康郡主和楊婉枝一回來就遇到了這麼個事。
周夫人連忙帶著女兒來到安康郡主面前:「求郡主給我們做主啊,那北辰侯府實在欺人,以下犯上,瞧瞧他們家女兒把我女兒打的!」
安康郡主瞅了一眼周夫人的女兒幾乎看不出來哪被打了,又瞥了一眼令秋歌臉上觸目驚心的紅印。
「……」安康郡主頭疼地捏了捏眉心,問向在後花園伺候的下人,「發生了什麼事?」
兩邊都是貴人,那下人誰也不敢得罪,當即跪下磕頭說自己疏忽了,一回過神便看見小姐們打起來了。
至於怎麼打起來,不知道,自己疏忽了,求郡主責罰。
安康郡主只好又問在場的小姐們,大多數都是站在周夫人的女兒這邊的,說是令秋歌先拿起毽子扔她們,也有少數替令秋歌說話,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講出來。
安康郡主橫了周夫人一眼,也不是什麼大事,非要鬧得這麼大,這個周夫人眼裡是一點虧都不想吃。
周夫人這些年來是一直唯安康郡主馬首是瞻的,處處殷勤,為得就是以後多幾分照拂,只是令秋歌的臉都被霍霍成這樣了,安康郡主也實在是不能昧著良心一味偏袒周夫人。
「依我看,小孩子們打打鬧鬧罷了,這件事……」
楊婉枝默默地看向安康郡主,而後者也注意到了這孩子的目光。
「……」
楊婉枝的眼神平淡如水,只是安康郡主卻覺得自己仿佛被兩道炙熱的火灼燒著一般。
蘇若琳招呼楊婉枝:「婉枝過來。」
楊婉枝來到蘇若琳身邊:「母親。」
蘇若琳牽起女兒的手:「我先前給你的那些膏子還有嗎?可有沒用過的,多的幾隻回頭送給令小姐可好?」
這聲音不大,語氣也平靜地很,但是眾人卻聽得清清楚楚。
其實楊婉枝院子裡的膏子沒有多的,她一般都是用完了再去找母親拿,這樣就能多一個理由去找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