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姨娘則瞬間變了臉色,她認得這個薰香的氣味!
這不是,這不是,她下了毒的那個香包!
安康郡主顯然注意到了柳姨娘變得蒼白的臉色,冷哼一聲:「看來安定侯是真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罪啊!」
安康郡主擺了擺手,她的貼身丫鬟連忙出來解釋:「侯爺,前些日子安定侯夫人去參加我們郡主的茶會。」
「侯夫人衣服上的香味奇特,郡主很感興趣,因此侯夫人回頭就送給了郡主一個香包,正是您手上的那個。」
「這……」楊詢心裡的疑雲更甚,他只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可是這,香包有問題?」
「正是,這香包有問題!」安康郡主的丫鬟道,「這薰香掛在衣櫃裡沒幾天,我們郡主就覺得軟弱無力,渾身難受。」
「請太醫來一看才知,是這香包有問題,這香包里有毒!」
聞言,楊詢只覺得一個晴天霹靂,給郡主下毒,這不是死罪嗎?!
「郡主,這,這,臣確實不知情!臣這就把蘇氏叫過來,定給郡主一個交代。」
看到楊詢慌張地神色,安康郡主只覺得暢快,她懶洋洋道:「不用了。」
丫鬟解釋道:「郡主知道真相後,當即來貴府找侯夫人問罪,然而侯夫人卻道這薰香是貴府的柳姨娘給的。」
「胡說!」柳姨娘驚恐道,「我沒有給她任何香包!」
安康郡主不耐地看了柳姨娘一眼:「掌嘴。」
立刻有安康郡主的丫鬟上來扇了柳姨娘一個巴掌:「主子們說話,你一個奴婢怎麼敢插嘴的?」
柳姨娘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地面。
這麼多年受寵的日子,甚至在蘇若琳嫁過來之前她執掌侯府的日子,早已經讓她忘記了她其實只是個妾。
妾,說到底就是個奴!
那解釋的丫鬟繼續道:「本來這事我們郡主也是不信的,可是然而昨日貴府的大少爺也中了毒,將大少爺衣櫃裡的薰香拿出來和送給我們郡主的一比對,竟是一模一樣的!」
楊詢也知道大兒子中了毒的事,秋姨娘天剛亮就來客棧找到他,他得知大兒子中毒的事才匆忙跑回來。
他難以置信地看向柳姨娘:「毒是你下的?」
「不是,妾身沒有!」柳姨娘捂著臉使勁搖頭,哭得梨花帶雨,「妾身是被冤枉的!侯爺您要相信妾身啊!」
安康郡主冷笑一聲:「是不是被冤枉的,一搜便知。」
「本郡主聽聞你是醫女出身,想必自己就有不少藥方,若是搜不出來那毒方,本郡主也不是那等隨意怪罪的人。」
「可要是搜出來了。」安康郡主的目光驟然變冷,「你可要想好自己該怎麼死了!」
柳姨娘只覺得自己全身發冷,怎麼會這樣?明明她步步為營,很多年前就開始籌謀,這麼多年都很順遂,怎麼突然之間一切都出了問題!
沒過一會,屋子裡就傳來驚呼:「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