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了策論,和當下的時政接軌,便可以說是真正開始考察考生的才幹了。
不過畢竟是府試,策論的題目不會很難,但即便如此,策論本身仍舊是童試里最難的環節,甚至於比院試還要難,很多考生考完正場便放棄,就是害怕面對策論。
正場考的是帖經,簡單得很,在兩兄弟看來和縣試的難度沒什麼區別。
正場結束後由督考統一分發晚膳,公家發的飯菜,對很多貧窮考生來說也算得上是佳肴了,不過對於已經吃了三年山珍海味的兩兄弟來說,確實是有些難以下咽。
楊紈嵐看著手裡的窩窩頭和豬肉燉粉條,嘆了口氣:「沒想到時隔三年我還能吃到熟悉的『糟糠』。」
錢志遠白了他一眼:「你們這些養尊處優的少爺就是事多。」
「哇,我招你惹你了啊!」楊紈嵐十分不平,「你對我哥這麼客氣,怎麼到我這就我說一句你懟一句啊!」
錢志遠才不理楊紈嵐,他就是單純看楊紈嵐不順眼,只見他三下五除二吃完飯菜,再一看楊紈嵐居然一口沒動。
「你吃不吃?不吃給我!」
公家給的菜就是香啊,還有豬肉,錢志遠覺得自己還能再吃十頓。
一般的人家過年還能吃上一頓肉,他家是真的窮得叮噹響,從小到大就沒吃上幾頓肉。
楊紈嵐注意到錢志遠眼裡的渴望絲毫不似作偽,連忙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飯菜,完事了還打了一個飽嗝。
錢志遠又「哼」了一聲。
「倒也不算難吃。」楊紈嵐摸著肚皮,愜意道。
錢志遠看了他一眼,似是有些意外:「你家廚子做的沒這個好?」
「怎麼可能?」楊紈嵐詫異道,他家後廚都能把饅頭做出花來,從前豬肉燉粉條這樣的菜都是粗使下人吃的。
「我猜也是。」錢志遠沒好氣道,「你哥能賑水災,是有真才實幹在身上的,我看你就是個什麼都不會的紈絝子弟。」
「不是,你,你這人以貌取人啊!」楊紈嵐指著自己,「我怎麼了?我說你嫉妒我們的時候,你自己可是都承認了!」
錢志遠白了他一眼:「那你知道去歲的谷價是多少嗎?」
「……不知道。」楊紈嵐撓了撓頭,「所以是多少?」
「?」預想中的狂懟或者謾罵並沒有出現,有那麼一瞬間,錢志遠倒是真的想正眼看他了,「你真想知道?」
「我不想知道我問你做什麼?」楊紈嵐是有些無語在身上的。
錢志遠嘆了口氣:「一貫錢一旦米,一斗米要五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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