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上問問若琳那丫頭。」祝賢盛道,如果蘇家真的選擇擁立寧安王,若琳那丫頭不可能不知道。
至此,結果就變得明朗了,陸恆之笑著問他:「要是真是蘇家,那你怎麼辦?」
祝賢盛瞪了他一眼:「咋地,要真是蘇家,你就有笑話看了?」
陸恆之笑得更開心了,這小老子又生氣了哈哈哈。
他趁機鋪開那張輿圖:「要真是蘇家,那你可就更得上點心咯。」
祝賢盛嘴角抽了抽,這下是真的不能坐視不理了。
「來來來。」陸恆之指著輿圖上的筆記,「從前錯的那些部分,我這幾日重新推斷了一遍,這些應該是對的。」
祝賢盛認真地參閱了一遍上面的筆記,從費化開始就不一樣了,這麼說,蘇泓那兔崽子上次來侯府之前就已經投靠寧安王了?
「你剛才說,小寧安王現在在敖興?」
「對。」陸恆之道。
「已經打下來了?」
「打下來了。」
祝賢盛突然站起身,來到窗邊推開緊閉的木窗,注視著遠處的天空。
遼遠的天空烏雲密布,如百萬兵馬大軍壓境,震得大地顫抖。
陸恆之不明所以:「怎麼了?」
祝賢盛問道:「你沒覺得,今年天氣冷得比往年更早嗎?」
陸恆之心頭猛地一震:「你是說,敖興……」
敖興已經開始下雪了,從今日早上開始,碎瓊亂玉般的小雪點綴滿了整座敖興城,在每條街道都鋪下了薄薄的一層銀裝。
蘇泓此前早已往軍隊裡送了幾大車棉花,之所以沒有直接送棉衣,是因為大批量的棉衣製作太過顯眼,很容易被查到,所以還是送棉花更為妥當。
好在蕭懷琳在接收到棉花的同時,就安排僱傭附近幾座城池的婦女,給的報酬很公道,百姓們都搶著干,棉衣做的也很快。
這日,蕭懷琳收到了京城暗衛的來信,安定侯楊紈玦和二少爺楊紈楓雙雙中舉,楊紈玦名列中第七舉,楊紈楓摘得解元。
都是非常好的成績。
蕭懷琳不禁勾起嘴角,紈楓這已經是連中四元了吧?
前不久紈嵐跟著外祖南下闖蕩,如今紈玦和紈楓都已中舉,他們兄弟幾個也終於都走上了屬於自己的道路。
與此同時,蘇若景剛走進院子裡,剛一探頭,便透過窗戶見到,屋裡的蕭懷琳露出正和煦溫暖般的笑容。
……這是碰上什麼高興的事了?
他私下裡見到的王爺和平日裡巡視軍隊的王爺是兩個人,前者讓人如沐春風,後者讓人不寒而慄,但是無論是哪個王爺,確實都很少笑,更別提像現在這麼溫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