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姨,可不能啊。」明寶盈都嚇成啞嗓子了,又沖花狸狸連連擺手,「我再不要這蛇了!」
定是一連幾日見她夜裡餓得翻來覆去睡不著,花狸狸才出去給她弄食了。
老苗姨努努嘴,「你們不吃,他總要吃吧,挨了這樣一棍,不弄點好的糊弄嘴,到時候發作起來,豈不糟糕。」
指尖上拂過的氣息溫熱,明寶清收回手,道:「還有氣,先抬進堂屋裡去。」
藍盼曉和明寶盈忙過來幫忙,一個挪頭,兩個抬腿,短短几步路,摔了嚴觀兩次,直接把人家摔醒了,也可謂妙手回春了。
嚴觀捂著腦袋坐起身來,瞥了眼邊上戳著的一個個人,又看向游飛,道:「你們這是打算殺完人拋屍?」
「是我打的你,不干她們的事,你有什麼就沖我來。」游飛一拍胸脯。
嚴觀隨手摸了
顆石子,貼著地甩過去,游飛便吃痛大叫,捂著腳倒在地上。
「小青鳥!」明寶錦連忙跑過去扶住他。
明寶清也朝游飛那頭跨了兩步,又轉臉看向嚴觀,道:「你下手怎麼如此狠毒?他若是個頑劣孩童,不分青紅皂白重傷你,你報復總是有理的。可你與他之間有前怨在先,孰是孰非還沒有個說法,他年幼輕率,又有仗義之心,你卻徑直將他打傷,真是下作!」
「年幼?他站起來已有車輪高了,戰時抽丁他跑不了,兵敗殺俘他也要死。」嚴觀搖晃著站起身來,瞧著被女娘們簇擁的游飛,冷笑道:「你揮棒打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接下來的事?要我死?那方才我昏迷之際就該補一刀,可即便如此,我方才進這院時,滿村的人都看見了,你弄死了我,再怎麼掩埋屍體也無用,反而害了她們全家。倒不如等我離開時,引兩個人證瞧見,再在半路上用絆馬索將馬兒絆倒,我不甚跌個頭破血流,你豈不是有了大好機會。你運道再好一些,我直接跌斷了頸骨,你只要抹掉痕跡,一切只有天知地知。」
明寶清只覺嚴觀既荒謬又猖狂,居然還教別人怎麼殺自己,口口聲聲都是詛咒自己的話。
嚴觀伸手摸了摸後腦,覷了眼手上的血,聲音更冷了幾分,「可若沒有這顆狠心,就老老實實跟著你阿翁種田去!別在這裝相,做什麼仗義英豪?如今弄了個不上不下,反叫一群女娘擋在你前面。」
游飛聞言掙紮起身,可左腿麻得厲害,根本走不了路,他便爬行了幾步,紅著眼道:「我就是想你死!與她們都無干係!」
「那與你阿翁有沒有關係?」
嚴觀一句話,只叫游飛目眥欲裂。
「你個龜鱉卵蛋!」
明寶清下意識要叫游飛注意言辭的,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問:「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前塵舊怨?」=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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