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觀的聲音忽然響起,明寶清一側首就被吻住了。
他將她圈在臂彎里,因為俯身的這個姿態,肩胛骨隆起,背脊腰線也繃緊了,明寶清被他遮得嚴嚴實實,像是落進了一個半弧的巢穴里。
明寶清和嚴觀很多時候都是在夜色里見今日的第一面,所以見面與接吻這兩件事的間隔就像詩句上下行之間的停頓。
嚴觀總是很急迫,但將要貼過來時,他總會滯一滯,收一下力,然後再輕輕貼過來。
偶爾也會有沒收住時,明寶清被撞得跌進他臂彎里,先一步伸出的胳膊是他成心為之的鐵證。
吻有時候是直接印在唇上,有時候先在額角、鬢角、眉心、脖頸親一親,但總是要落到唇上的。
明寶清被他親得很舒服,不舒服的事她不會一做再做。
他站著,她坐著,他俯下身來彌補這個落差,但就不好擁著她了。
所以嚴觀交握著她的手,按揉著,又不滿足的包裹住,揉捏著,也像唇瓣的吮咬一樣細細密密,哪怕是在換氣的短短一瞬間也不停。
這個吻好久啊。
若不是嚴觀聽見了明真瑜三步一蹦跳過來的步伐,他還捨不得結束。
明寶清覺得自己好像是躺在小舟上做了一場綺夢,渾身都酥麻麻的,腦海里波涌一陣一陣,晃得她還有些迷離。
明真瑜整日和鷹犬打交道,腦子里也沒什麼風花雪月了,一冒進這溫暖的屋子里,沒嗅見殘留的曖昧氣息,只聞到飯香了。
他真餓了,眼下食盒和美人擺在他眼前他肯定是撲食盒。
這食盒裡有他和嚴觀兩個人的份,明真瑜的主食是暄軟的籠餅,嚴觀的主食則是一缽飯。
揭開缽蓋時飯香才飄出來,還微微有熱氣,因他喜歡吃粒粒分明的飯,所以添水少些,飯粒密密擠在一處,撅起來底下還有焦巴。
明真瑜看著硬飯眼饞,但籠餅也好的,軟乎乎像明寶錦的臉蛋。
「阿姐,這倆帶回去給小妹玩。」
明真瑜掏出兩個鷹羽毽子來,一個看起來很冷酷,正中一根豎直無垢的白羽,四周微微彎折的都是黢黑的長羽,另一個就全然不同,五彩繽紛的,但跟雄雞華麗的尾羽相比,又多了幾分如刀劍銳利的光芒。
明寶清把那個彩羽毽子拿在手裡看,對著外頭的陽光一折,羽毛的顏色變幻著,閃耀著,細膩又精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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