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對有些人來說簡直是不可理喻的。
『那她愛我嗎?』很不合時宜的,蕭奇蘭忽然想到了這一點。
年幼時的她是跟著乳母長大的,後來又被各位女官教導,蕭世穎沒有多餘的時間來親自養育一個孩子,在蕭奇蘭的記憶里,她只在很少的日子裡出現,停留片刻,又蹁躚離去。
最初,蕭世穎只是遠遠地看她一會,然後揮揮手讓乳母把她帶下去。
漸漸地,蕭世穎會坐在那,看她吃一塊糕餅,聽她背一首詩。
終於,她聽見蕭世穎對她說,「來。」
蕭奇蘭是一步步走過去的,那時她已經學了禮儀,但她覺得自己其實是飛過去的,她想撲進蕭世穎懷裡,問她一個問題。
「我是您的女兒嗎?」她沒問過,但她已經知道答案。
腦中回閃的記憶橫跨了蕭奇蘭的這十數年的人生,但只是那麼短短一瞬,她就變了口風,做出一副謙卑和氣的口吻來,嘆道:「都說人上了年歲,性子也和軟了,想不到崔相亦是如此,既是崔相來勸,那好吧。只王爺借住本宮府邸的這段時日,公主府的修繕工事不會延期,公主府的管事、護衛也不會撤走,照樣由她們主事。」
「這是自然,陛下已經將憲君公主府賜予殿下,這些小事自然是殿下做主。」崔相的神色被滿臉的褶皺壓得看不出來,只聽他口吻淡淡,依舊平靜。
「對了,蘭陵坊公主府上有一位盧舍人,與鴻臚寺客署那日專門請來同王爺飲茶談心的盧學士一樣,同為憲君公主的族親,更是心腹。她當初陪同憲君公主往契丹去,比盧學士還要了解憲君公主,王爺這次可別像見盧學士那次一樣,一盞茶都沒喝完就走人了。」未等桓端王爺辯解,蕭奇蘭又道:「那公主府本也是盧舍人養老所在,府中一切事宜都是她說了算的。而且盧舍人遠行時留下了許多舊疾,久病之人脾氣古怪些,王爺一定要包涵她,本宮這話是多餘了,她是憲君公主身邊的舊人,王爺自然會敬重的,聽她多說說憲君公主的成就,豈不比空住一間宅子更深刻?」
「蘭兒,越說越多了,這是什麼家國大事,也值得這樣兩度提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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