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陶鍋的顏色倒是少見,乳黃的,不那麼黑黢黢的,拿來煲些甜湯倒是合宜。我記得小妹說甜鹹兩味混在一個鍋子里,有時候滋味也雜了。」明寶清輕聲對嚴觀耳語,道:「瞧,那陶鍋還有兩隻耳,如若打個孔眼,穿了鐵鉤和木柄,就好放在小灶上煮了,冬日裡若吃個什麼,小妹也不必總費心往廚房裡跑,可以直接在房裡守著火候,屆時還能多一份閒心。」
嚴觀這時候也看中了一樣,對明寶清道:「我看那長壺也不錯,壺壁深厚,拿來熱牛乳最好,不易沸出來,游飛那次亂叫,她一分心,不是被滾出來的牛乳給燙了嗎?」
「小青鳥那回是被你給抽了一藤條,真是的,長結實了下手也不能太重啊。」
明寶清不意他將這事記得這樣細,眼底溫情脈脈,抬眼卻見他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問:「只是,這顏色算不算丑?」
明寶清笑了起來,盯著那隻長壺看了看,覺得像是直接從黃泥巴里長出來的,瞧著很樸拙。
「沒關系的,小妹說炊具都是會被人越用越好看的。」
「炊具而已,怎麼就被她說得像玉石。」
「在她眼裡玉石還比不得炊具吧?」
明寶清和嚴觀都是不懂廚事的,但一手一個鍋,一手一個壺,馬背上再一提的陶瓷碗碟,卻都是準確無比地挑中了明寶錦最喜歡的,只怕是她自己來買,都大差不差的。
在旁人看來他倆大概很傻,明明等下還要擠著去看祆教祭祀,卻偏偏要先買了這麼些重東西帶著。
可坊內的小攤不似集市那樣一處處都是固定的,東西南北集市開門關門也有時辰,這些小販們做買賣隨心所欲,只怕折返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收攤了。
明寶清猜得不假,做完明寶清這一單買賣後,小販就收拾起東西來,說自己也要去看祆教祭祀。
祆教祭祀一年有四次,這次是今歲的頭一回,所以格外盛大些。
「你之前看過祆教祭祀嗎?」明寶清說第一遍的時候嚴觀沒聽清楚,人太多聲浪太喧鬧了,明寶清從馬背上俯下身,又問了一遍。
嚴觀點點頭,一手繞著韁繩,一手按揉著明寶清的後頸,貼在她耳畔道:「小時候經常看,阿耶同祆教的一位神官有交情,也經常來波斯胡寺里吃喝閒聊的,四月的襖教祭祀更盛大,但阿耶更喜歡在寒月帶我來潑水乞寒,冷得要死,還非說什麼強身健體。」=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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