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懶得再搭理,要不是旁邊的鈕祜祿貴妃輕聲勸慰大好的日子不值得動氣。她早就讓她回咸福宮了。
大家動筷子用膳還沒多久,那拉氏突然捂著肚子叫起來,而且臉上煞白還有汗珠,表情也很痛苦。
舒以寧愣住,她這不會是碰到什么小產的宮斗現場了吧,只是在翊坤宮的宴席上,說起來也有些過於明顯了。
眾人目光都自然而然轉向宜妃,畢竟是翊坤宮準備的膳食,出了什麼差錯也是主位娘娘的責任。
「都看著本宮幹嘛?」宜妃氣得不行,好好的生辰宴竟出了這檔子事,之前就該讓她回去。
「主子,您的脈象像是有些不穩了。」那拉氏的宮女在一旁著急出聲,原來這宮女小時候就學了些醫術,比如這喜脈她就能診出來。
這話一出,把所有人嚇得夠嗆。
宜妃自己還挺這個大肚子,一時也有些慌張。
還是榮妃在一旁鎮定開口:「快傳太醫。」
宜妃這才反應過來,接著榮妃的話厲聲吩咐:「對,快去請太醫過來,不對,直接讓張安平過來,本宮倒要看看到底是誰要在生辰這天給本宮找事。」她可以肯定她的膳食沒問題,那就說明有人要借著那拉氏對付自己。
院子裡眾人神色各異,其實舒以寧也直覺不是宜妃做的,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那難道是有人要針對宜妃,所以繞了這麼一個圈子?
張安平來得很快,太醫院在紫禁城的東南角,估計是宜妃派過去的人催得緊,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趕到也是難為他了。
來的路上翊坤宮的奴才已經跟他說明了情況,說是那拉庶妃突然嚷著肚子痛,然後有個略懂些醫術的宮女沒號出滑脈,話里好像是孩子沒了的意思。
皇嗣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就算只是個庶妃,他也一刻不敢耽誤。
到翊坤宮的時候張安平還大喘著氣,宜妃一看到張安平的身影,便來不及說別的就指著那拉氏坐的位置讓他趕緊看看。
張安平躬身簡單請了個安就大步上前給那拉氏看診。
那拉氏已經緩過來一些,張安平摸著她的脈象,覺得有些奇怪,他斟酌了一番問道:「請問主子是什麼時候診出的有孕?」
那拉氏眼下心思都在肚子上,回答得很迅速:「是上月底。我的孩子還在嗎?」
張安平看了一眼滿臉擔憂的那拉氏,又轉向宜妃稟報:「回娘娘,依微臣看,那拉主子應該並沒有懷孕。」
在場的除了張安平的臉色正常,其他人的臉上表情是一個比一個精彩。
那拉氏手指著張安平更是一臉不可置信:「你肯定是診錯了,我怎麼可能沒有懷孕。」
宜妃心裡也奇怪,不過還是哼笑一聲:「張太醫可是太醫院院判,豈是你可以質疑的,再者他跟你無冤無仇,騙你能圖什麼,倒是你,本宮覺得說不定從一開始就是你撒謊說自己有孕的。」
「嬪妾沒有,當值太醫之前診的就是滑脈。」那拉氏絲毫沒有心虛,肯定的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