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又大雨不停,風一吹,讓屋裡的人都跟著冷了兩分。
方子程瑟縮一下,暗暗在抱住自己。
他腦子還有些發昏,眼皮也有些沉。
屋外的驚雷不斷,擾得小屋木的景象再次閃現。
方子程下意識地抬頭,就看見小木屋的人突然被人一腳踹開。
外頭也是大雨傾盆的天,卻有兩人拉扯著疾步進來。
是……之前那個穿著僧袍的男子,還有另一個人穿著狐裘的男人。
跟之前一樣,方子程依舊看不清楚他們的五官,可是那個高大的身形卻叫方子程心裡跟著猛地一沉。
他感覺那個男人的身影很是熟悉……
「這兩人是怎麼回事?」方言敘也看見了,還湊到方子程的身邊。
原本渾身發冷的方子程,在聽到他的聲音後才突然反應過來。
眼前的景象,就是方言敘說的玄學盡頭。
不然方言敘怎麼可能也看得見?
只是這景象,卻讓方子程極其地不舒服。
果然。
那個男子身上的僧袍,被人一把撕了。他也叫人給摔在地上。
僧袍下隱約露出的身姿,卻顯得這人瘦得厲害。
「子程,別看了。」
方言敘突然將他的眼睛捂住。
方子程繃著心口,將捂住眼睛的手扯開幾分……
他看到那男子被人壓在地上,捉了手箍著腿,完全掙扎不開。
「方言清!你好得很居然還想出家!我允許你在這裡小住倒是讓你樂不思蜀又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我的男妻!是上了玉蝶的王妃!想出家當和尚,你就巴不得讓全京城的人都看我的笑話!!!」
「我……沒有出家……」被人壓著的方言清,連話音都在顫抖:「為什麼……為什麼你總是不信我不聽我的……就……就因為我是皇后找來故意噁心你的嗎……可我……也不是自願的啊……!」
一句話,惹怒了那個人,卻也讓方子程的臉色猛地白了。
他感覺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麼。
因為是皇后特意讓人算出來的八字,他成了被皇帝指婚給晉王的王妃。
一個男人卻頂著個正妻的妃位,讓這位本應該被冊封太子的晉王受盡了旁人的嗤笑。
而他。
不管願意與否,他都逃不掉這樣的身份。
即便……他不止一次的想要好好的跟晉王過這無法解脫的日子,可這晉王也從來都不信他……
「我算什麼……我算什麼……」
方子程突然呢喃,指縫下的眼,不自覺的泛了紅。
方言敘感覺不對,正想將他拉住,方子程卻突然失控似的衝上前去。
「住手!住手!你放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