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申哲民眼神對上，裴秋霞臉又紅了些，不過腦子卻很清醒。
「沒有，我只是幫他拍臉上的蚊子，可能下手重了點。」
申哲民點頭，轉頭對江新生說：「聽見了？人姑娘是幫你，你得向人家說聲謝謝才對。」
「行了，一場誤會，散了吧，該幹嘛幹嘛去。」
申哲民直接沒給江新生開口的機會，直接將事件定性。
家境一般的江新生並沒有跟警察叫板的底氣，扔掉包氣沖沖走了。
裴秋霞彎腰撿包，不想申哲民也跟她做了同樣的動作。
兩人手碰到的瞬間，溫熱陌生的觸感讓裴秋霞觸電般後退，頭又剛好撞到申哲民下巴。
「嘶，你恩將仇報啊！」
看著捂著下巴呲牙裂嘴的申哲民，裴秋霞眼睛一下就紅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見她這樣，申哲民反倒無措：「嗐，我沒事，跟你開玩笑呢，你別哭啊，不會抓你的。」
裴秋霞的淚意被他最後一句逼退。
見她破涕為笑，申哲民鬆了口氣，心道這姑娘還挺好哄的，隨後撿起地上的包遞過去。
「謝謝。」
申哲民看著她，意有所指：「你還挺機靈。」
裴秋霞窘得不知該怎麼接話。
來之前，她看過申哲民照片，那張照片就在她手上的包包里。
只不過照片上的申哲民穿的是軍裝，今天穿的卻是深灰色大衣，裡面配著白色高領毛衣，颳了鬍子，梳著偏分頭，鬢角打理得整整齊齊，導致第一眼沒認出來，直到申哲民亮出警察證。
她剛剛紅眼，並非是害怕申哲民，而是潛意識認定今天的相親被她搞砸了，心裡既懊惱又鬱悶。
「你……」
「你先去餐廳吧，5號桌，免得讓你嫂子等久了，我上個衛生間。」
裴秋霞未出口的話咽回喉嚨，目送申哲民進衛生間後，挎著包轉向往餐廳方向去。
一邊鬱悶，一邊惆悵。
原來他知道我是今天的相親對象，這麼一鬧，估計又要黃了。
……
沈明珠正在翻菜單，看到裴秋霞回來，順手將菜單遞過去。
「看看，喜歡吃什麼。」
注意到裴秋霞臉有些紅，沈明珠也沒太在意，以為裴秋霞在衛生間補過了妝。
「你不用緊張，就當成普通朋友簡單吃頓飯，他們幹警察這行的，可能看起來有些嚴肅，但其實他是個挺細緻又有耐心的人，品行和家庭更是沒得說，你要相信政審的專業性。」
「當然這些都是表象，他私底下是怎樣的人，好不好相處，這得你自己去發現。」
裴秋霞點頭，正想把已經跟申哲民見過面的事告訴沈明珠，就看到申哲民朝這邊走來，只得將話咽下。
「申警官，這是秋霞，是我廠里的出納。」
「嗯，剛才在衛生間那邊見過了。」
說了這麼一句後，申哲民便主動朝裴秋霞伸手：「正式自我介紹一下，申哲民，今年30，市刑警隊二大隊副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