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的往樓上瞪了幾秒後,莊雪琦挺著疲乏的身體下了樓。
這裡是歐母的住址,她找過來是想拿歐母泄憤,女債母償,很公平。
……
居民樓外,寧遠並未離開。
等到莊雪琦路過布加迪時,他降下車窗,「喂,上車,送你回去。」
莊雪琦看了他兩秒,開口:「我來開車,你去副駕駛。」
「為什麼?」
「你車技太差。」
寧遠一副「你是逗我」的表情,「行啊,你來,我倒要看看你車技有多好。」
寧遠推開車門,下車繞過車尾去另一邊上車。
手還沒摸到車門把手,布加迪便如離弦的箭彈射而去,留在遠在的寧遠被噴了一臉尾氣。
「我艹!」
莊雪琦並未回明苑,而是將車開去了一處莊家被查封的建築工地上。
工廠空地處停著不少挖掘機和鏟車。
莊雪琦找了輛最重型的挖掘機,踩下油門撞上去。
「呯!」
布加迪車頭撞到挖掘機的鏟斗上,車頭燈瞬間稀爛。
倒車後退,再次踩下油門。
又是呯的一聲,布加迪的另一邊車頭燈也爛了。
十分鐘後,莊雪琦神清氣爽走出工地大門。
而她身後被遺棄的布加迪,已然看不出本來面目。
回到明苑。
寧遠抱胸站在大門口,顯然恭候多時。
看莊雪琦打計程車回來,他衝上前:「車呢,你把我車藏哪去了?」
「想要車,自己去找。」
瞪著她纖瘦的背影看了會,寧遠哼哼:「自己找就自己找,我就不信找不回來了。」
然而等他找到車後,他情願沒找著。
畢竟沒哪個愛車之人,在見到心愛寶貝成了一堆廢鐵後,不感到心痛難當。
心痛是真心痛,但又好像沒有很心痛。
打電話讓人將撞毀的布加迪處理後,寧遠並沒有回明苑找莊雪琦算帳,而是跑去了酒吧喝酒解悶。
一落座,便有女人湊上來套近乎。
「滾,長得醜就不要出來膈應人。」
寧遠在家裡和嚴屹面前乖得像孫子,但在外面卻是妥妥的太子爺,嘴欠且臭脾氣。
大概是鐵了心想攀上他,女人並沒有被罵走,反而笑嘻嘻撒嬌:
「寧少,人家哪裡丑了嘛?」
「從頭到腳都丑。」
連那個潑婦一根頭髮絲都不如。
到嘴的酒杯頓住,不是,他為啥要拿莊雪琦來比較?
媽的,他真病得不輕,先喝兩杯壓壓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