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卡小心翼翼地抬目看他,「或許是因為……」
柯林莫名:「什麼?」
尼卡連忙搖頭:「沒有沒有。」
柯林沒把這點插曲放在心上,繼續道:「可是我們一路上依舊相處得很融洽,這段時間也很開心,這就夠了,不是嗎?」
「柯林……」
尼卡有些感動。
「你居然一次性跟我說了這麼多話!」
「……」柯林心情一言難盡,「你的腦迴路是不是被希爾文傳染了。」
提到這個名字,尼卡的表情漸漸收斂,低下了頭。
「你真的很信任他。」尼卡悶悶地說,「上次餵羊奶也是,直接當著他的面就變出來了……不是說空間魔法要保密,不能告訴別人嗎?」
柯林覺得冤枉,那是希爾文自己發現的,怎麼可以算在他頭上?不過解又解釋不清,只能囫圇道:「他不算別人吧。」
尼卡愣住了,忽然想起一件事,慢慢睜大了眼睛。
「你之前在琥珀鎮向我詢問的那個『朋友』原來是他?」尼卡忍不住提聲道,「所以你們早就認——」
樓梯間傳來腳步聲,柯林立馬捂住了尼卡的嘴,警惕地看向門口。
片刻後,木門被輕輕敲了兩下,隨後響起希爾文的聲音:「林,你和尼卡在裡面嗎?」
「……這個是真不能讓他知道。」柯林從緊閉的齒隙間擠出聲音。不然他就真的沒法解釋了。
尼卡默默點頭,他才將人放開,去給希爾文開了門。
直到柯林跟著希爾文離開,尼卡心中仍殘留著某種說不上來的情緒。
早上他確實被渾身是血的希爾文嚇著了,一天都心神不寧。現在得知希爾文和柯林可能早就認識,確實放心了不少,可又忍不住失落。
如果要形容的話,就好像得知自己剛交的好朋友,其實早已經有了更好的朋友的感覺。
第二天中午,到了和詩人約定的時間,柯林和希爾文來到酒館外的巷子裡,詩人果然已經在此等候。
這人幾天不見蹤影,也不知道怎麼就突然刷新出來了。
柯林狐疑,將黑羊腸交了出去。詩人驗過貨後很滿意,拋給他一塊大黑石頭。
[叮!完成主線任務——沉默的羔羊]
[獲得特殊道具:奇怪的石頭
品質:?
簡介:一塊漆黑的大石頭,表面粗糙,摸起來有些暖和,內里似乎流動著某種純粹的力量。]
柯林問:「這怎麼用。」
詩人回答:「每天滴一次血,拿魔力養著,指不定哪天就變成什麼玩意兒了呢?」
希爾文對他的話持懷疑態度:「你怎麼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帶魔力的血稀缺又寶貴,不可能說浪費就浪費,尤其是用在一個來路不明的東西身上。
「不信算了,反正隨你們處置,丟了、砸了或是烤了都行,無所謂。」詩人笑著聳了聳肩,「又或者,你們嫌這個作為報酬不夠,我還可以把你們這次的事跡編成曲子傳唱出去,提高你們的聲望。」
柯林翻譯為:我可以再幫你們在外面吹吹牛比。
誰稀罕?
「要是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經過柯林身旁時,詩人試圖伸手攬向他的肩膀,「不過有緣分的話,我們應該會再見面的。」
希爾文卻直接打偏了他的手,臉色微沉:「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
詩人學著他的樣子朝柯林做作道:「說話就說話,你這朋友怎麼這麼凶啊。」
希爾文:「……」
柯林也被噁心到了,離他遠了點:「嗓子癢就去割喉自盡。」
「你說話可真難聽。」詩人很快選擇了原諒,「算了,看你長得好看的份上,我什麼都沒聽見。」
希爾文右手無聲地探向腰側,詩人感知到了,故意問:「嗯?他摸劍要幹什麼,不是說別動手動腳嗎?」
聞言柯林轉過頭,看見希爾文正半握著劍柄。
「劍有點髒,我只是擦一下。」希爾文看著他,輕聲地解釋,細密的睫毛在紫羅蘭色的眼睛裡垂下一小片投影,怎麼看怎麼無辜。
柯林回過頭戒備地盯向詩人:「你很喜歡沒事找事?」
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