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棉,你醒了,我帮你叫医生。”
温以棉扯掉了手背上的针,一把抓住方可,“我没事了,我不想在医院,我们走吧。”
“那怎么行,你都晕倒了,必须好好接受治疗。”胡允冰按了床头的铃,护士很快出现在病房。
温以棉浑身冒着冷汗,身体不由自主发抖,医院、护士、医生,还有吃不完的药和打不完的点滴。
他用力推开护士,双臂紧紧抱着自己,“我不打针,我不吃药!”
方可温声安抚:“小棉,打了针才能好起来,你不是还想滑冰吗,等你身体一好,胡教练马上把你带上冰场。”
胡允冰的眉心拧成了“川”字,温以棉莫名其妙退赛,半年后变成害怕打针,很难不相信他这半年是不是受到了非人的虐待。
“行,不打针,我们现在就回去。”
方可不可思议看向胡教练,“教练,他的身体……”
胡允冰摆摆手,“不用紧张,训练场有专门的营养师,不待在医院也能给他调理身体。”
训练基地宿舍的老式空调泛黄,冷凝水的水珠挂在空调上,一滴一滴落入空调下方的水盆里。
温以棉在宿舍躺了一天,睡着了就是噩梦,醒了就是水滴的声音,最后他实在是受不了,逃难一般离开了这间宿舍。
来到训练的冰场,方可与胡教练靠得很近,他快步走过去穿插在两人之间,对着胡允冰挤眉弄眼,小声说:“老胡,你可是有家室的人!”
胡允冰用手里的记录本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方可说要做你的后勤工,我给她安排工作呢,你想什么呢。”
“哦。”温以棉揉着额头,转身看向方可,“你要留着这里工作吗?不行不行!”
方可不解:“为什么不行?我留在这里帮助你,以后还能看你拿冠军呢。”
“你现在要做的是回去读书,考上你理想中的大学再回来找我。”温以棉把她拉到一边,从背包里拿出五万块钱给她,“不够了再来找我,如果再碰到你的前男友你就揍回去,打不赢就来找老胡!”
方可连忙把钱塞回去,“我不能要!你能把我带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学上不上其实都一样,我有一个好赌的爸爸,他随时都会找到我,还不如让我躲在这里。”
温以棉认真地看着她:“这辈子我上不了大学了,你就当替我完成我的一个梦想好吗?”
方可的眼眶唰的一下红了,温以棉的梦想从来就不是考一个好大学,他是在给她找理由,让她继续完成学业。
温以棉对她这么好,可她却拿走他的钱,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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