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的呼吸没有温以棉那么急促,也没有他那么热,两种不同温度的气息互相交缠,他的头靠得越来越近。
温以棉垂着眸子,心里既期盼又害怕,在那两瓣薄唇即将贴上来时,他受到惊吓一般猛地推开李昀商。
由于惯性,两个人往各自的后方滑走,他们越来越远。
温以棉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了,低着头喊着:“不行、不可以!”
李昀商的滑冰技术很烂,被温以棉这么一推,脑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跌坐在冰面上。
他太心急了。
温以棉倍感抱歉滑到李昀商身旁把他拉起来,“已经很晚了,你送我回酒店吧。”
“你的房间我为你留着了,今晚住下来吧,明天我准时送你去比赛。”
温以棉走出冰场迅速换了鞋,他不能再待下去了,留在这里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
“不用了,我回酒店,教练还等着我复盘呢。”
温以棉快步离开别墅,他要保持清醒保持冷静,李昀商雪中送炭送给他一双冰鞋他是该感激他,但不是用这种方法。
李昀商踌躇着不愿意把车开过来,温以棉转身朝着别墅群的外面走,“你不送我,我自己走回去。”
别墅群所在的位置很偏僻,保守计算,他不迷路的话走一晚上可以走回酒店。
“棉棉对不起!”李昀商跑过来从身后抱着他,“刚刚是我不好,我没有控制住我自己,你不要走了好不好?”
温以棉被他抱着忘记了挣扎,室外的夜晚很冷,被他抱着很暖和。
“我真的知道我做错了,我在每一栋别墅的每一个角落都安上了灯,无论你到哪里,你的身边都会有灯保护你,别墅里再也不会有小黑屋,你也不用怕黑了。”
温热的液体沾在了温以棉的后颈上,他不敢回头,不敢看李昀商流眼泪的样子。
脖子上的液体变得冰凉,他把李昀商的手一点点松开,转身对他说:“可是我现在不怕黑了,我怕你,李昀商。”
他怕李昀商发起疯来掐着他的脖子,他怕李昀商的拳头没有错开打在他的脸上,他怕李昀商把他关起来,关在一起明亮的地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不给他见他一面的机会。
他不想亲手制裁了一个张阅泽再出现一个李昀商迫害他,也许李昀商此刻对他的情意是真的,但是又能维持多久?
他要的……他要的不是短暂的爱。
最终李昀商送他回了酒店,下车后他提着冰鞋对他说了声谢谢,走进电梯时他补充了一句:“鞋子的钱我会还给你的。”
“你不用……”李昀商的话没有说完,电梯的门关上了,温以棉也听不见他后半句话了,“你不用对我这么疏远。”
--
凌晨一点的酒吧和路边摊坐着不同的人,但他们此刻的心情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