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说:“在我们打到全国比赛的时候,我的小队被迫解散了。”
“发生什么了?”温以棉问。
“引人注目被媒体拍到了,家族的人说我给他们丢了脸,我被我爸关了整整一个月,一个月后比赛结束了,小队的成员收了我爸的钱都走了。”
温以棉偷偷观察她的表情,从始至终她都不难过。
“那你因为这件事讨厌你爸爸吗?”
李蕴莺点了点头,“讨厌了一个星期,后来我才知道,他也是身不由己,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很多时候不是你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所以你把自己关进了衣柜?”
“不是。”说到这里李蕴莺的表情才有了一点变化,变得无奈了一点,“我去找过我的伙伴们,他们说什么也不肯再碰滑板。他们之中有的人拿着钱去做了生意,有的人回老家结婚生子,有的人转行参加了别的比赛,我被他们合起伙来骂了一顿。”
“为什么会这样?”温以棉往衣柜门边靠了靠,紧握着手里的手表。
他听到李蕴莺长叹一口气,“因为我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不知钱为何物,他们与我不一样,他们跟我参加比赛就是为了奖金,那么轻松地拿到了一笔巨款,当然不会继续陪我玩了。”
温以棉从衣柜里走了出来,他的腿有些抽筋,扶着衣柜坐在李蕴莺旁边。
“终于肯出来了?”李蕴莺笑着看了他一眼,“想继续听故事?”
温以棉点头,“想。”
李蕴莺一伸手揽着温以棉的肩膀,“放心吧,我没有那么脆弱。我把自己关进衣柜躺了三天三夜终于想明白了,有些人的出现看似是影响了我,他们当头一棒实际上给了我很好的启发,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听孟姐姐说你还在玩滑板是吗?”
李蕴莺自信一笑:“我不从轻易放弃。”
她从手提袋里拿出今天比赛要穿的考斯滕,“温以棉,你也不会轻易放弃的对吗?”
考斯滕是深蓝偏黑色,中间一片斜着的金色布料仿佛一束太阳光突破乌云层,也像是黑暗里点亮的一束光。
他的两只手接过考斯滕,考斯滕十分轻盈,他忽然很想哭,昨晚离开李昀商他都没有哭,这件考斯滕也不是第一次穿,拿着它却再也忍不住了。
在他的身边总有人会对他伸出一只手,把他从黑暗中拉出来,他们一遍遍提醒自己,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李蕴莺递给他一张手帕纸,他擦干眼泪问:“你怎么会做衣服?”
“我并不是只有滑板一个爱好,其实那次事件对我打击很大,我被限制不能玩滑板,期间差不多有七年没有碰过,所以我盯上了另一个不抛头露面的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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