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贾老聊了些家长里短,最后贾老让他拜了拜房间里的那副画像,他这才知道画像是贾家的先祖。
据贾老说,贾家每一代家主需要亲自临摹一副先祖的画像挂在房间,这画纸和颜料都有讲究。
说到最后贾老笑着看着他说了句:“你现在还不懂,咱们慢慢来。”
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那副画像里的先祖也在看着他,他只觉得瘆得慌,也不能理解贾老说的“慢慢来”是什么意思。
思绪拉回到厅堂中,他对着上座的贾老说:“外公我下个月要参加比赛,我得回淳京训练了。”
他又看向堂中安然无恙喝茶的贾饴之,“我想带姨妈去淳京玩几天可以吗?”
贾饴之端着茶的手一顿,这件事温以棉没有提前跟她说,她也确实没有料到。
贾老脸上闪过为难,“你四姨的病还没有好,我怕冲撞了李大公子。”
这件事温以棉早上跟李昀商商量过,李昀商知道温以棉的意思,他想带贾饴之离开贾家。
“冲撞那倒不存在,我联系了淳京一位精神科的医生,我跟棉棉商量过,想带着四姨去淳京治疗。”
李昀商都开口了,贾老再想拒绝也说不出口。
贾老转而对着贾饴之,“也好,你出去透透气,要记得回家。”
他把“回家”两个字咬得极重,贾饴之听出来其中威胁的意思,她低头垂眸轻声应了一声。
温以棉倒是出乎意料,没想到这件事这么容易。贾饴之不肯跟他说出真相,那他只好把贾饴之带离是非之地。
以防出现意外,他们当天就离开了贾家。
孟悦杳到贾毓凤的院子里溜达了一圈,昨天起火的时候她不在,这把火烧得真及时,关于贾毓凤的线索就此断了。
四个人离开了贾家,贾饴之久违地见到了外面的世界,她长舒一口气,闭着眼感受冬天的气息。
温以棉想起来一件事,“姨妈我还没有祭拜过大姨,你知道大姨葬在哪里吗?”
贾饴之悠悠睁开眼,良久后摇摇头。
“在汕州多停留一天,我找人去调查。”李昀商说。
孟悦杳看了看温以棉,又看了看贾饴之,欲言又止的模样被李昀商捕捉到。
“查到什么了就直接说。”
孟悦杳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大姨葬在哪里了,但是我觉得没有必要过去。”
“为什么?”温以棉不解。
“墓园里是衣冠冢,你大姨的遗体不在那里,而且我也没有查到任何有关大姨火化的信息。”
三双眼睛齐齐盯着贾饴之,贾饴之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我是知道她葬在哪里,你们已经见过了,就不用单独去拜衣冠冢。我们快点出发吧,我想早一点去淳京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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