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温以棉还是一身名牌服饰,而安素梅夫妇穿得破破烂烂,温以棉背对着院里一闪闪的等,他们却要走向这盏灯。
温重心知是谁让他变成这样的,他的弟弟和弟妹被李昀商救走,李昀商便开始打压他的公司,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面前这个白眼狼。
他用力咳了两声,佝偻的身子往前走了一步,挥手打在温以棉的脑袋上。
温以棉稍微往旁边侧了个身,温重便打空扑进了雪里。
安素梅连忙把丈夫扶起来,对着温以棉吼:“你的父母已经找回来了,我们已经变成这副狼狈模样了,你还要怎么样!”
她吼完,力气也用完了,松开温重,自己也倒坐在雪地里低声呜咽,“我的儿子也不见了,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是来救你的。”温以棉把铁饭盒扔在她身上,“你知道你旁边这个人在老家有妻女吗?你知道他亲手弄死了他的妻女吗?”
安素梅犹如见到了鬼一般推开温重,转头瞪着温以棉,“你不要胡说!我们登记结婚的时候他没有重婚!”
“确实没有重婚,因为渔村老家的妻子是他拐卖来的残障人士,他只想留后,所以没有与妻子登记结婚。”
“你有什么证据?”
温以棉摇摇头,“没有证据,你爱信不信。”
安素梅抓着温重的衣领厉声质问他,温重一句话也不敢说,家里一向都是安素梅做主,他的话语权本就少,现在他理亏,更加不敢多说什么。
安素梅与他夫妻多年,温重一个小表情她就看懂了他的意思,她起身在温重身上连踹了几脚,嘴里骂骂咧咧。
“我不辞辛劳跟着你打拼,从一个小门面到创立温安,你现在落魄了我也毫无怨言跟着你,没日没夜打零工帮你还债款。可是你呢!你骗了我二十一年!”
她捧了把雪朝温重扔,雪在空中散开被风吹走,这捧雪像一根稻草死死压着她的心,她崩溃地蹲在地上大哭。
“都是假的……我这辈子真后悔认识了你,人到中年孩子失踪,一事无成还背负了这么多债……”
她哭了很久,声音渐弱,忽然站起来平静地说:“我要跟你离婚。”
温以棉看着她一步步走进破旧的家,一阵叮呤咣啷声响起,随后是她的尖叫声。
安素梅再出来时,背上背了个泛着油光的黑色双肩包,她一眼都没给地上的温重,那双黯淡的眼睛只盯着温以棉。
“你为什么突然这么恨我?”她问。
“你应该认识张阅泽吧,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也清楚,如果这时候张阅泽还是张家大少爷,我和温安绪同时站在你面前,你会让谁跟他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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