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与之不同的是,餐桌上一桌子的菜是贾晚之夫妇亲手做出来的。
温以棉不满地撇撇嘴,“上来得那么慢,爸妈做的菜都要凉了。”
“抱歉。”李昀商坐在了他们空出来的座位上。
这顿晚餐吃得晚,每个人的心里都明白是为什么,谁也没有点明这顿晚餐的另一层含义——庆祝宴。
桌子上能喝酒的人已经酒过三巡,清醒的人只有温以棉和程安,温以棉无奈与程安对视,程安要不是保镖,估计也得被他们拉着喝酒。
维里醉醺醺故意往温以棉这边倒,被李昀商揪着耳朵撵走了,“喝了酒离他远点,他会过敏。”
温以棉愣了一秒,手掌在李昀商眼前晃了晃,李昀商没有任何反应。他不由自主笑着,喝醉了还记得他过敏呢。
贾晚之喝得最少,意识还算清醒,她给自己倒了杯酒,很随意地问了句:“听说你跟贾冬寻结婚了,他人呢?”
李昀商虽然醉了,身体却坐得笔直,脸上也没有醉酒的痕迹,只有说话不连贯出卖了他的表象,他摆摆手说:“没有那回事,我没跟他结婚,我只想跟棉棉结婚。”
“没有就好,我还怕你辜负我儿子。”贾晚之眉眼带着笑容,一颦一簇像极了她的姐姐。
餐桌上沉默了半晌,她又问:“棉棉,我怎么没见到你的表哥?他不在汕州也不在淳京吗?”
温以棉心里咯噔一下,表哥这个称呼太陌生了,他从来没有把贾冬寻当成自己的亲人。
他悄悄靠近李昀商,小声询问:“贾冬寻呢?”
闻言,李昀商的酒似乎醒了,他的眸子都清晰了不少,“前阵子在淳京见过他,应该还在淳京玩吧,过两天我把他找到带给阿姨见见。”
他给贾晚之倒了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笑着敬贾晚之,“阿姨与世隔绝二十多年,可能还不知道棉棉和表哥长得很相似,就跟您和四姨一样。”
仰头饮酒的功夫,他给程安递了个眼神,程安微微点头出了门。
孟悦杳醉醺醺支着脑袋,右手把玩一只空酒杯,李昀商又在搞小动作。
第二天贾晚之的酒醒了,贾冬寻完好无缺出现在她面前,她揉了揉眼睛,疑惑地与温逢互相看了眼。
“棉棉你刚才说你叫什么?”
“我不是温以棉,我是贾冬寻。”贾冬寻十分拘谨,只因他的腰上绑了一条能通电的导电带,但凡他不听耳机里的话,他就会被电。
贾晚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温以棉出现在她面前,她彻底相信这人就是贾冬寻。
她笑中含泪走到贾冬寻身边抚摸他的头发,轻声问:“你是贾饴之的孩子贾冬寻?”
贾冬寻感到莫名其妙,“是啊。”
他对这个小姨没有一点好感,哪怕她长得像妈妈,因为这人是温以棉的妈妈,他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温以棉,到头来温以棉有妈妈了,他却没有。
腹部一道微弱的电流涌到全身,他的态度温和,笑着回应贾晚之,“小姨,我是贾冬寻。”
贾晚之把贾冬寻带到一个单独的房间与他说话,温以棉伸了个懒腰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他已经好多天没有回训练场了。
走到门口,李昀商的车子开过来,“我送你。”